這幾天,文晉興覺得自己也算是領教過武官說話粗魯的程度。
但聽到來人的話後,他還是氣的臉色漲紅。
抬手指了下對方,文晉興咬牙道:
“沐大人,這可是在中政殿外,豈容你說出如此……”
如此了半天,文晉興最後還是沒把對方的話重複,而是壓下蠢蠢欲動的手,開口道:
“陛下若是知道你剛才所言,不知會不會生氣。”
聽到文晉興這麼說,沐啟平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文大人不用替我擔心,待會我就上折子跟陛下請罪。
不過,我也是關心文大人。
我跟長盛堂東家認識,若是文大人需要,可以來找我。
文大人放心,我一定幫你買到些許你急需的藥物。”
說到最後,沐啟平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都快成咧嘴大笑的表情了。
見狀,知道自己要是繼續說,沐啟平沒準會繼續提藥物的事。
看了下周圍隱晦打量他的同僚,文晉興臉色鐵青的差點小跑著走遠。
至於身後沐啟平和孫將軍惹人厭的聲音,直接被他隔絕在耳朵之外。
等回到家,文晉興就把文景行叫去書房,好生罵了一頓。
等他消了氣,就揮手對文景行說道:
“景行,國子監的名額,我已經幫你拿到。
你收拾收拾,我派人送你過去。”
話落,他都不想繼續看文景行一眼,直接讓對方趕緊離開。
很顯然,因為最近被武官針對,對引起這事的文景行,文晉興有點遷怒了。
默默退出書房的文景行,在走出書房後,垂下的眼簾中,在無人可見的角度閃過一抹恨意,又很快消失無蹤。
而此時的陸承安,也看完了朱宏嶽那封從京城寄來的信件。
平複了一下心情,看著擔心的小伍,陸承安笑著說道:
“小伍叔,朱大人信裡說的是好事。
我給薑老爺子寄了一份策論,他老人家把策論遞到了聖上麵前。
聖上覺得那份策論言之有物,就免了我們陸氏宗族這次的兵役。
還有我奶和我娘,也被聖上冊封‘安人’和‘孺人’。
聖旨得等幾天才能到,朱大人就是提前讓我知道此時,才寫信告知。”
隨著陸承安這話說完,覺得自己自從進了赤血衛,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小伍驚得張大了嘴。
什麼策論,能讓聖上這麼大方?
這麼想著,小伍在下一瞬,就把自己的好奇心打消。
陸承安沒具體說,他就不應該打聽。
笑著跟陸承安恭喜幾句,小伍就感慨道:
“承安,你真厲害!
你奶和你娘就因你被冊封,這可是大好事。
趕緊的,你去跟你娘分享一下這個好消息。”
說完這話後,小伍還爽朗的笑了幾聲。
他孤家寡人的,被陸承安叫了聲叔後,早就把陸承安當成了自家子侄。
現在,陸承安爭氣的以秀才之身,都讓他奶和他娘成了朝廷有品級的命婦,讓小伍也覺得與有榮焉。
而此時,聽到小伍的笑聲,陸正田才回過神來。
明白陸承安剛才所說自己沒聽錯後,陸正田上前拿走了陸承安手裡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