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五皇子的話吩咐下去,齊平圭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不過,感受著被五皇子踢過的地方傳來的疼意,他衣袖中的手都握緊了。
對這個皇子出身的表弟,齊平圭在恭敬之餘,其實一直不想接觸。
沒彆的,主要是這個表弟,生氣了也會對他動手,完全不在意兩人的親戚關係。
但五皇子的母妃皇貴妃,是他姑姑,他們文遠侯府天然的就被歸於五皇子一派。
很小的時候,被五皇子因為生氣打過一次,不想跟對方玩卻被親爹教訓的齊平圭就明白,文遠侯府隻能跟五皇子合作,沒法投靠其他皇子。
忍著心中的不甘,齊平圭看向門外。
此刻,他隻希望借著陸承安受罪的場麵,能平複一下他被打的痛意。
就在這時,門外走來一個磨磨蹭蹭的護衛。
對方在看了五皇子一眼,就趕緊戰戰兢兢的躬身道:
“榮王殿下,陸承安並沒有前來拜見。
若是您找他,屬下這就去他家抓他前來。”
“沒來?”齊平圭有些破防的問道。
他今天一直暗搓搓的挑撥五皇子的怒意,這會更是鋪墊完,讓五皇子對陸承安的怒意達到巔峰。
甚至,他還為此被五皇子狠狠地踢了一腳。
可現在,陸承安沒來?
扭頭看向五皇子,齊平圭悄然的挪動腳步,想要離遠一點。
可下一刻,他就被五皇子因為生氣,揮手扔下的茶杯砸了個正著。
齊平圭:“……”
就在齊平圭木著臉,準備提議讓五皇子派人將陸承安“請”來時,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接著,隻見近些日子才投靠五皇子的許同知,灰白著臉的出現在門口。
“榮王殿下,大事不好了。”許同知還沒進來就快速的說道。
隨著他這話說完,齊平圭看到本就生氣的五皇子,臉色陰沉的可怕。
而此時的五皇子,壓抑著想要發泄怒意的心思,看向許同知問道:
“許大人,何事不好?”
“榮王殿下,香雪山的事,被人看到了。”許同知苦著臉說道。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花費千兩銀子才好不容易得到的行凶圖,抖著手的遞給五皇子。
看到當日發生的事被人畫出來,五皇子一拍桌子,怒道:
“是誰,竟然敢跟蹤本王!
太子?還是陰險的老二?
或者說,是宮內那個賤人?”
隨著這些話說完,回答五皇子的,是許同知的沉默,還有齊平圭不由自主的遠離。
齊平圭倒不是怕香雪山的事,會讓五皇子受罰,不願被牽連才想要遠離。
以五皇子的受寵程度,最多也就被關幾天,認個錯事情就能了結。
主要是,他被打怕了,這會身上還有疼意,實在是不想再成為五皇子的出氣筒。
於是,許同知還在跟五皇子一般,思考著到底是誰派人跟蹤五皇子,才能正巧看到五皇子動手的過程。
下一瞬,隨著屋內擺件被五皇子掃落,許同知臉上被破碎的瓷器劃過一道痕跡。
抖著手摸了下傳來刺痛感的臉,許同知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
即便他現在已經是朝中官員,可若是麵部有損,就算投靠了五皇子,他未來也彆想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