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承安的話,陸正田一時間覺得壓力倍增。
就在他準備說,頭懸梁錐刺股學習兩年,他有信心嘗試去參加秋闈,但對春闈一點把握都沒有,對能否儘快入朝為官更是沒底時。
小伍笑著走了進來,對著陸承安說道:
“承安,你小子彆給你爹太多壓力。
我覺得,你爹現在已經是我認識的讀書人中,最辛苦好學的人。”
“小伍叔,除了我們父子三人,你還認識彆的讀書人?”陸承安好奇的問了句。
瞬間,小伍沉默後,轉移話題道:
“承安,你剛才不是說,曲知府得罪了榮王殿下,最後受到懲罰丟了命的是榮王殿下的手下嗎?
我給你說,曲知府現在的壓力也很大。
許同知被審問好幾次,但都咬緊牙關沒有承認自己和李大人被殺一事有關。
這幾天,榮王殿下沒有離開慶安府,就一直盯著曲知府審案,也不讓他對許同知上刑,說是不能屈打成招。
若是再過幾日還是沒能從許同知嘴中查出有用的消息,曲知府可就攤上事了。
到時候,不光曲知府,就連批了可以讓他審問許同知的官員,也要擔責。
聽說,今天榮王殿下已經給京中傳信,讓人彈劾曲知府。”
“看來,榮王殿下是要等許同知這個手下被放出來,才會離開慶安府。”陸承安聽完小伍所說後總結道。
很顯然,就算不是很看重許同知,五皇子也會因為被曲知府打臉,留在慶安府保許同知平安。
可若是五皇子一直留在慶安府,被他護著的許同知就連審問,那也隻能是最溫和的審問。
有五皇子當後盾,隻憑一幅畫,許同知能說一個字,都是對五皇子這個金大腿的不尊重。
這麼想著,陸承安無奈的歎了口氣。
因為不清楚五皇子還會不會找他,陸承安最近出了府學和家裡的兩點一線,都沒敢出門,就怕跟滿慶安府溜達顯存在感的五皇子來個偶遇。
陸承安敢說,他現在絕對是除了曲知府外,最希望五皇子趕緊離開慶安府的人。
一口氣還沒歎完,陸承安就聽到小伍再次說道:
“昨晚,曲知府被人打了一頓,沒有大傷,都是些又疼又丟臉的皮外傷。
對方功夫好,曲知府的手下完全護不住他。
承安,最近我每天會來你家一趟,你也記著沒事彆外出。”
聽到小伍意有所指的話,陸承安臉一黑。
五皇子這個脾氣差又小心眼的皇子,誰能收了啊!
就在陸承安這麼想的時候。
京城,皇宮。
看著陸承安寫的信中畫的大餅,還有隱晦的提起五皇子的話,周啟明輕笑一聲,看向旁邊的秦臻問道:
“秦指揮使,你說陸承安那小秀才,是真的準備花時間改良軍中武器,還是為應付老五給朕寫的這封信。
亦或是,他本就已經改良出更多的武器。
聽薑大儒說,那小子很聰明,應該不會給朕做出他不能完成的保證。”
此話一出,陸承安信中隻提了要試著改良的武器的話,被周啟明說成了保證會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