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發什麼瘋?”
一句‘寶兒’直接把高陽腦子乾宕機了,說話都變得不利索起來。
她哪裡聽過這麼親昵的稱呼啊。
特彆是這兩個字由陳衍說出來,更讓她心中升起一股異樣之感。
一顆心撲通撲通地亂跳。
陳衍乾咳一聲,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但說都已經說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當即輕輕握著高陽的手,溫聲道:“高陽啊,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談.....談什麼?”高陽一時間被陳衍搞懵了,連自己的手被拉住都沒反抗。
“你看啊,我剛剛說過,咱們的婚事已經定死了,成為了不可改變的事實,對不對?”
“對啊,怎......怎麼了?”
陳衍緩緩說道:“你看啊,婚事既然無法改變,你注定要成為我陳衍的妻,而我必將成為你夫君,對吧?”
不等高陽回話,他繼續說:“我覺得吧,我們沒必要每次見麵都鬨的那麼不愉快,畢竟下個月咱倆就成為夫妻了。”
“夫妻之間,天天這樣鬨下去,除了讓下人、讓外人看笑話,咱們還能得到啥?”
“你說對不對?”
“對.....不對!”高陽突然反應了過來,使勁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卻發現她無論怎麼用力,依舊抽不出來,隻能無奈放棄。
隨後憤憤道:“前兩次我就不提了,我們倆誰也不說誰。”
“可今天的事你怎麼解釋?”
“你給長樂寫美人詩,我想聽你給出一個解釋,你不給就算了,你還打我。”
說起這個她就感到委屈,眼眶中浮現出晶瑩淚珠。
陳衍十分耐心地解釋道:“你其實也有錯啊,你知道咱倆以前關係不好,誰看誰都不順眼,偏偏還踹我家的門。”
“我能不生氣嗎?”
“而且,你仔細想想,我先前承認過自己有錯的。”
高陽聞言愣了一下,眉頭輕輕蹙起。
回想好半天,才想起陳衍確實承認過自己有錯。
之前光顧著生氣,倒沒怎麼注意。
她瞪著陳衍,怒道:“那你給長樂寫美人詩怎麼解釋?”
“你知不知道,長樂捧著你寫的詩在屋子裡發呆,連我進去她都沒發現。”
陳衍:“......”
擦,李麗質有毛病吧?
不就誇她一句嗎?
怎麼還在屋子裡躲著看呢?
看也就罷了,怎麼能讓高陽進屋都沒發現呢?
女人真麻煩!
陳衍心裡暗暗腹誹幾句,隨即解釋道:“我那天真的隻是有感而發,沒有任何其他意思。”
“況且,當時還有太子和太子妃在場呢,我跟長樂公主真沒什麼。”
高陽有些懷疑,“真的?”
她心裡已經有點相信陳衍的話了。
因為寫詩確實非常受到環境、心境,和其他外部因素影響。
有時候詩人走到一個地方,有感而發創作出一首詩,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陳衍:“真的不能再真!”
高陽見他說的這麼信誓旦旦,便不再懷疑什麼,扭了扭身子,羞憤道:“那你還不放開我!”
陳衍這才想起自己自始至終沒有放開過高陽,一隻手還按著她,另一隻手牽著她的手。
“哈哈,忘了,忘了,不好意思哈~”
他連忙收回手,尷尬解釋道。
高陽輕哼一聲,從桌子上起身,隻覺得雙腿發麻,便坐在了陳衍旁邊的椅子上。
剛坐下去,頓時感覺屁股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抱怨道:“你乾嘛那麼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