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冒犯了,冒犯了。”李萬基嬉笑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頰,“要不我給你道個歉,你跪下聽。”
“走吧。”時萊拍了下陳一鳴的肩膀,“這裡吵死了。”
酒吧裡依舊喧鬨,燈紅酒綠,鶯歌燕舞。
蕭蕭呆滯的看著遠去的身影,突然想起時萊的身份。
她以前一直以為陳一鳴隻是吹牛而已。
心好痛!
感覺損失了幾個億!
......
曾經年少,都以為自己可以為了愛情去死。
其實愛情死不了人,它隻會在最疼的地方紮一針,然後我們欲哭無淚,我們輾轉反側,我們久病成醫,我們百煉成鋼。
坐在火鍋店裡,陳一鳴一瓶接著一瓶的喝,說著這些日子的境遇。
劇組的生活遠不如想象中的美好,雖然隻是個短劇,個個身後都有背景。
他雖然在叔叔的幫助下,拿到了副導演的身份,其實乾的就是場務的活。
“不是說愛拚才會贏嗎?我現在衣服是拚夕夕的,吃飯是拚好飯,搭車是拚順風,都這麼拚了,也沒看我贏啊!”
“那是你拚的方式不對。”李萬基陪著他喝酒。
“還要怎麼拚?天沒將大任於我,照樣苦我心智,勞我筋骨。”陳一鳴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扭頭道:“阿萊,我是不是和蕭蕭八字不合?”
時萊端著酒杯小小的抿了口,斜眼道:“我不是天橋上算命的,嘮不出你愛聽的磕。”
“她剋你。”李萬基說出陳一鳴想聽的話,問道:“那姑娘是怎麼回事,你認真的?”
“廢話,我又不像你,天天玩丁丁曆險記。”
“還能開玩笑,說明沒事。”李萬基點了點頭,看見謝靈運陪著楊雪從廁所回來,立刻換了個話題。
“你得罪了資方,這工作估計乾不成了吧?”
“不乾了,全是窩囊氣。”
“和姑娘分手,你不會要死要活吧?”
“滾蛋,我沒這麼脆弱,我今天看明白了,和她不是一路人。”
李萬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想明白了就好。”李萬基低頭沉吟了會,“你的視頻賬號還在嗎?”
“在啊,不過沒幾個粉絲了。”
“能開直播就行,你跪下來喊我聲爸爸,我帶你發財。”
“發大財!”李萬基又加重音調說了遍。
時萊頓時明白這貨要乾什麼,伸手攔了下,“不是應該喊我嗎?”
“你是乾爸,我是義父,一個輩分。”
時萊摸著下巴,“這個可以有。”
陳一鳴一頭霧水。
他知道時萊現在和半仙差不多,人脈更是通天。
但這和李萬基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他來帶著自己發財?
“一會吃完飯,你收拾收拾,我帶你出去玩幾天。”李萬基把毛肚倒進鍋裡,用勺子攪了攪,心裡默數到八,立刻撈起來。
“去哪兒?”
“這個你彆問。”李萬基把毛肚舀到謝靈運的碗中,又下了一盤,“不過出發之前,你得做件事。”
“什麼事?”
“去買兩桶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