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懶得和你這個毛頭小子計較。”
龍心幽一揮手。
那股恐怖的威壓散去。
蕭寒重重鬆了口氣,也散去了帝皇威壓。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
用帝皇威壓去抵擋他人的壓迫感。
當帝皇當到他這種憋屈的程度,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小子,你覺得舟硯怎麼樣?”
這時,龍心幽忽然問道。
蕭寒想了想,道:“他很不錯。”
“姨婆,他不是你一手教出來的?”
“你對他,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龍心幽微微一笑,道:“我對他當然清楚。”
“但我更想知道,你對他的評價。”
“為什麼,因為我是帝皇劍意嗎?”
蕭寒問道。
“不然呢?”
龍心幽挑眉,“難不成因為你長得帥?”
蕭寒尷尬一笑,沒有接茬。
龍心幽繼續道:“你作為劍意的皇者,對劍意的理解肯定是遠超常人的。”
“恐怕就連我,在這一方麵都不一定比得上你。”
“因此,我想知道你對舟硯的看法。”
蕭寒聽出了龍心幽話裡的認真。
他思考了片刻。
卻反問道:“姨婆,在說我的看法前。”
“我其實更好奇,舟硯為什麼會領悟那樣的劍意?”
“我姑且叫它,複刻劍意?”
“它就叫這個名字。”
龍心幽淡淡說道。
蕭寒頓住,疑惑的“啊”了一聲?
龍心幽笑了笑,道:“舟硯的性格,你接觸過後其實大概能了解。”
“他比較隨性灑脫,不喜歡冒尖,但也不喜歡被忽視。”
“他為什麼會領悟這樣的劍意,其實和他的成長環境有很大因素。”
“當年,他作為神龍中城氏的家主,最小的一個兒子。”
“從小就沒展現出什麼天賦。”
“甚至在抓周儀式上,直接抓了一個蹴鞠。”
“在以強者為尊的神龍氏內。”
“舟硯的選擇,從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他會有怎樣的待遇了。”
龍心幽背著雙手。
一邊朝前走著,一邊緩緩說著,和龍舟硯有關的事情。
蕭寒跟在她身邊,默默傾聽。
“果不其然,他從小就不被父母待見。”
“甚至連家中一些有點實力的奴仆,都不將他放在眼裡。”
“每次他抱著辛苦做好的蹴鞠,喜滋滋的跑去找父親和母親時。”
“除了挨一頓凶狠的訓斥外,就是他心愛的蹴鞠,被父親踩的稀爛。”
“小舟硯哭的難過極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隻是喜歡玩蹴鞠而已。”
“他隻是想和父親母親一起玩而已。”
“他有錯嗎?”
龍心幽看著蕭寒問道。
蕭寒沒回答。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就在題麵上。
如果在世俗界。
這肯定是沒錯的,父母甚至會因為,孩子有這樣的興趣愛好而高興。
然後陪著他一起玩耍。
但這是在用拳頭說話,以強者為尊的氏族天地。
那龍舟硯就是錯的。
可蕭寒也知道,龍心幽不需要他說出答案。
她隻是想和蕭寒講這些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