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念的對麵還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塗山玖看著也有些麵熟,是她二堂哥的一個朋友。
以前就覺得他和二堂哥的眉眼有些相似,但是她記得那個時候他戴著一個黑框眼鏡來著,現在眼鏡摘掉了,看上去相似處就更明顯了。
塗山玖對她微微一笑,並未上前打招呼,轉身跟白聿進了包廂。
溫桌翌正跟李如念說明日校慶的活動流程,沒聽見她應聲,他轉頭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看什麼呢?”
李如念從恍惚中回神,“哦,沒看什麼,我們走吧。”
她收回了視線,邁步繼續往外麵走,“剛才你說今天晚上有個同學聚會,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幫我跟大家解釋一下。”
溫卓翌蹙眉,關心道“哪裡不舒服,去醫院看看?”
李如念搖搖頭,“沒事,不用了。”
溫卓翌“我送你。”
“好,謝謝。”
聽見她對自己說謝謝,溫卓翌的眸子閃過失落。
他自嘲一笑,深吸了一口氣,“你等我一下,鑰匙忘了拿,我去取一下。”
“好,我先去停車場等你。”
“外麵冷,你在門口等我就好,一會兒我去把車開過來。”溫卓翌說完,轉頭就往剛才吃飯的包廂裡走去。
就在經過剛才李如念看的方向時,正好碰見了服務員開門。
他下意識的往裡麵瞥了一眼。
在他看見正對著包廂門坐著的塗山玖時,他怔愣了一瞬。
他終於知道剛才吃飯時明明還很正常的李如念,為什麼會忽然不舒服要回家了。
溫卓翌的手蜷縮了一下,但很快又無力的放開抬腳繼續往前走去了。
門關上。
包廂內的塗山玖看了一眼門的方向。
忽然,麵前出現了一隻爪子,晃蕩了兩下。
白聿“你看啥呢?剛才那個我要是沒看錯,剛才那個男生是溫家的那個小兒子吧,溫卓翌。”
塗山玖移開視線看向白聿,點了點頭“嗯,是他。”
“你認識他?溫家也找你們家賒過刀?”
塗山玖搖了下頭,“沒有,他是我二堂哥的朋友。”
“原來他和你們塗山家還有這層關係啊。”白聿收回了手,環在了胸前,嘖了一聲,“真的是他啊,不過我真有些想不通,他放著家族企業不繼承,偏偏去給一個不知名的小畫家當助理,這是有多想不通啊。”
塗山玖歪了歪頭,“你不也是?放著家族企業不繼承,跑去當明星?”
“我那叫夢想,而且我現在這不是很成功?哪裡像他,簡直是在浪費大好時光!”白聿下巴一抬。
“而且我還聽說,那個女畫家成名作還是在她大學剛畢業時,那幅名為《念聞》的初戀係列的作品,當時好像還上了青年雜誌,獲得了好多的獎項來著,但她後來好像就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好的作品出來了,聽說最近她要轉型去做服裝品牌,不再碰畫筆了。”
白聿跟塗山玖說著他知道的消息。
塗山玖喝著果汁安靜的聽著,一言未語,心想,她這小姐姐也是難得深情之人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執念成魔,她還是個畫家,創作出來的東西很容易被一些靈體盯上的。
而陰陽秩序的規則下,已死之人不得插手人間之事,更不能返回到陽間出現在人前,尤其塗山家在下麵的職位都不低,多少眼睛都盯著呢,更是要以身作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