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和慕容婉兩人一起上課,慕容婉一聽就懂,他聽了半天,什麼也不懂。
而且他看見書就覺得很煩,至於寫文章作詩繪畫之類的,更是一竅不通。
前段時日他出去玩的時候遇到了楚王慕容齊,慕容齊給他出主意,讓他花錢找人代寫。
慕容銘這麼做了,結果這麼快就露了餡。
慕容循見兒子垂著腦袋,怒火中包裹著無奈:
“你回院子去,反思十日,把這幾日的課業重做,還有現在在學的經義都背下來。”
慕容銘懨懨地沒了力氣,破罐子破摔:
“父王,沒用的,就算關我一百日,我也背不出來,做不出來。婉兒想念書就讓她一個人念,我不想念了。念書那麼苦,而且我根本就不是在這塊料,念了也隻是給人當笑柄。”
“你念書苦?”慕容循見兒子這副模樣,怒火都化為了一聲冷笑,“好,那你彆念了,你乾脆去武學館!”
“那就送去武學館。”
賀妍這時候從院子外邊走進來。
她方才從外麵回來,一回來就聽說慕容銘這邊又鬨上了。
來的路上,她已經聽說了事情的始末,一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慕容循說要把兒子送去武學館。
“送去武學館也比成日鬥雞遛鳥好。”賀妍這次和慕容循一致。
這個兒子在家中成天鬨得雞飛狗跳,不能成才,彆闖禍就行了。
慕容婉這時候開口道:
“可是哥哥也不會武,跟著袁將軍學武的時候,馬步也紮不穩。”
慕容銘這下又羞惱得要跳起來:
“那是以前,我現在能紮馬步了,上回趙黎那小子也沒能打贏我。我去武學館,回頭就能把他們全打趴下。”
慕容銘聽大人說要送他去武學館,他心中反而燃起了一點希望。
武學館不需要天天寫字,隻要揮揮拳,跑跑跳跳就行了,去那裡肯定比在宮中和家裡更好混日子。
慕容循本來隻是說氣話。
大瑜開國以來,還沒有哪個親王會把世子送去武學館的。被送去那的多半都是讀書讀不下去,想撈個武職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武學館!”慕容循乾脆決定把慕容銘送到武學館去吃吃苦頭。
等慕容銘吃了一段時間的苦頭,知道悔改了,他再把兒子接回來。
“去就去!”慕容銘喊得挺起了胸。
……
正月徹底過去了。
二月初,長安東南角昔日的凶宅掛上了新牌匾——
黑山府。
不是郝府,是黑山府。
街坊鄰居們一看,先是覺得好笑,哪有人家取名字這麼奇怪的。
可是笑了幾聲之後,有人隨口提了一句: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賣黑山墨和黑山布的人家。”
這麼一句話蹦出來,大家忽然不笑了。
他們想到聽說皇上在除夕新封了一個從嶺南來京城落腳的皇商,那皇商就是做經營黑山墨和黑山布起家的。
最近這幾日,京城多出了好幾家專門掛著“黑山”招牌的店鋪,專門賣黑山布和黑山墨。
“這該不會就是……”
“上次他們說自己是從嶺南來的……”
眾人疑惑地看向黑山府,突然覺得往昔的凶宅看起來一點也不凶了,而且還隱隱散發著帶著金光的財氣。
街坊鄰居們沉浸在驚訝的情緒裡,黑山府的大門吱呀地打開了。
裡麵一下子走出了十幾個人,很有氣勢,像是要辦大事一般。
蘇知知一身騎裝地走在前麵,小蛇皮鞭子繞在腰間。
“娘,你知道武學館會怎麼考試嗎?”蘇知知抬頭問,
伍瑛娘:"大概會找人跟你打一架。“
打架入學。
蘇知知昂首挺胸,她要去打擂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