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兩金略微愣了一瞬,隨即拍案,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好,說得好!我萬兩金真是沒看錯人。”
“你若想要這賭坊,隻要肯跟著我學,待我百年之後,興許會將這賭坊交予你。”
蘇知知乾脆:“太久了,沒興趣。”
萬兩金笑到一半啞了聲:……
郝仁的手指輕扣桌麵:
“我倒是能同萬老板再賭一把,就賭這逍遙坊能開多久。”
話剛落音,門外管事扣門:
“外邊有人送了一箱銀子來,說是來接郝老板回府的。”
管事說話的時候有點急。
因為樓下來送錢的是個高個女人,手上提著一把長槍進來,一甩手就挑翻了兩個逍遙坊的護衛。
“郝老板的夫人親自來了,說見不到她夫君和女兒,她就掀了我們逍遙坊的屋頂。”
萬兩金發笑:“郝賢弟一家人都有意思。”
幾人從樓上下來了。
伍瑛娘立著長槍,身邊是易了容的秋錦玉。
兩人麵前是一箱開了蓋的金銀。
“沒見到我夫君和女兒,誰也彆想動錢。”伍瑛娘氣勢凜然。
“娘——!”蘇知知快步下樓撲過去。
郝仁眼中也出現一抹柔色:“瑛娘,讓你擔心了,我和知知無事。”
郝仁走到伍瑛娘麵前,結果被伍瑛娘當眾揪起起了耳朵:
“來京城是來賺錢做生意的,你還敢來賭?還輸這麼多銀子?我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是長本事了?!”
周圍人群推開一圈,看笑話一般,目中帶著同情。
秋錦玉在旁邊幫腔:
“老爺沒帶小姐歸家,夫人等得心急,聽得逍遙坊的人來催錢,急匆匆帶錢來,還以為老爺和小姐出事了。”
蘇知知:“娘,我沒事。”
郝仁連連認錯:“娘子,這是在外麵,給為夫留點麵子,為夫知道錯了。”
伍瑛娘鬆手,哼了一聲:“走,回去算賬!”
伍瑛娘牽著蘇知知走了,郝仁也跟在後邊出了逍遙坊。
樓上走下來的萬兩金咋舌。
本來還羨慕郝仁有個手氣旺的閨女,沒料到他居然娶了這麼個潑辣凶悍的婆娘。
這賺多少錢也不敢花啊。
怪不得聽說這郝仁來京城後連個舞姬都沒買過,原來家中有母夜叉。
萬兩金暗歎:嘖,這輩子當男人還有什麼意思。
另一邊,蘇知知幾人已經回到了黑山府。
蘇知知和黑山府的家人們一起吃了飯,感歎還是自家的菜好吃。
秋錦玉問蘇知知:“在武學館吃了些什麼?”
蘇知知:“武學館夥食很好,有鮑魚、羊肉、銀耳還有蔬菜。不過蔬菜沒有黑匪山的好吃。”
秋錦玉:“我們府裡後院那塊空地已經種上蔬菜了,過幾個月就能吃。”
蘇知知吃完飯後又和大家一起說了會兒話,跟大家講武學館裡的事情。
大家知道了周祭酒、林教頭還有熊博士都很愛護知知,知道了知知在武學館還交了新朋友
眾人麵上都一副欣慰的表情。
花二娘:“那有沒有人想欺負你的?”
蘇知知:“有啊,不過他們沒得逞。”
蘇知知原原本本地講了慕容銘和賀文翰的事情。
眾人聽到慕容銘掉茅坑的時候都笑了:
“我們接下來幾日都幫阿寶捉蟲子,好好獎勵阿寶。”
咕——咕——
阿寶在旁邊興奮地扇翅膀。
“賀文翰應該是想騙我去逍遙坊輸錢,結果他都輸光了,被綁回家了。慕容銘也一樣。”蘇知知補充道。
老徐活動了一下手腕:“今晚之後,他們想輸也沒錢輸了。”
春日夜色好,風送花影香。
不冷不熱的時節,最適合大家一起坐在院子裡吃瓜果聊天。
下午時,他們得到了白洵遞回來的消息,知道晚上要忙,已經提前休息過了。
蘇知知倒是困了。
她白日在武學館練功上課,之後去逍遙坊賭了兩個時辰,回來吃飯說話一刻不停。
洗完澡後,她在院裡聽大家說話,聽著聽著就閉上了眼,趴在伍瑛娘膝上睡著了。
睡著前,她聽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