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卻走來阻止:“好了,你們先回屋休息吧,今天彆比了。”
蘇知知心情大好地回屋,薛澈一臉不甘地也回去了。
兩人洗漱好後,都聽見門口有人敲門。
蘇知知打開門,見伍瑛娘站在門口。
薛澈則看見了雙手負於身後的郝仁。
扭擺的燭火燒得熱烈。
伍瑛娘坐在床邊,拉著蘇知知的手:
“知知,你現在年紀大了,不比小時候。娘教過你,不能和外男有親密之舉。”
蘇知知:“對啊。”
伍瑛娘:“那你今日同阿澈之間,是不是有些逾距了?”
蘇知知坦然:“沒有呀。”
伍瑛娘:“……你們兩手相握。”
蘇知知用奇怪的目光看伍瑛娘:“那不是外男,那是阿澈啊!”
外男是外男,阿澈是阿澈。
這對蘇知知來說,一點都不矛盾。
伍瑛娘無言了。
等她回到房中,碰到剛從薛澈那回來的郝仁。
“阿澈那孩子怎麼說?”伍瑛娘問郝仁。
郝仁也是無奈搖頭。
他提醒薛澈在京城要尤其注意男女有彆,哪怕是訂親的男女也要注意分寸。
誰料薛澈一本正經地來了一句:
“郝伯伯說的對,我此次回京不會同女子往來,嗯,我還會提醒知知不要跟外男走得太近。”
郝仁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裡:……
伍瑛娘噗地笑出聲。
他們知道知知和阿澈小時候在一起,感情很深。
今日又見他們毫不避嫌地一起掰手腕,相處得自然,郝仁和伍瑛娘便想分頭去探探兩個孩子的口風,看他們是否對彼此有那份心思。
若真有這個心思的話,他們自然不會阻攔。
可今晚一問,這兩個孩子自己都是稀裡糊塗的。
伍瑛娘:“罷了,由他們兩個去吧。”
薛澈因為前一日打得激烈,耗費了不少精力,晚上依舊睡得沉。
第二日早上,他剛睜眼坐起來,就聽見蘇知知在外麵叫他:
“阿澈,你起床了嗎?我們今天要出門玩。”
薛澈風風火火地拿起衣裳往身上套,嘴裡應著聲:
“起了起了,我、我早就醒了。”
他匆忙洗漱了一下就推開門,見院子裡鋪滿了初夏的晨光,蘇知知一身男子裝扮,在光線中對他笑。
薛澈奇怪:“你穿成這樣做什麼?”
蘇知知笑得有點神秘:“你昨晚輸了得請客。”
“請客和你穿男裝有什麼關係?”薛澈臉色狐疑,“你想去什麼地方?”
蘇知知嘿嘿兩聲:“去胡姬酒肆!”
曲江水畔今年新開了一家胡姬酒肆,頗有名氣,聽說他們家的葡萄酒色如丹砂,香飄滿室。
而且他們家的舞娘舞姿曼妙,常引酒客叫好。
曲江池離黑山府所在的通濟坊不遠,走路就能到。
蘇知知有時候去曲江池邊玩,路過這家酒肆好幾回了。
她早就想拉個伴去看看熱鬨,可是黑山府沒人肯帶她去,總說她還小。
之前顧青檸在長安的時候,蘇知知想帶她去,可是青檸一聽要去胡姬酒肆就連連搖頭,袁采薇則對舞娘和酒沒有一點興趣。
因此蘇知知到如今還沒去過。
眼下,阿澈來了,她知道自己有伴一起了。
薛澈一聽蘇知知說要去胡姬酒肆,堅決搖頭:
“不去。”
“絕對不去。”
蘇知知點頭:“好,那吃完早飯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