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
薑顯終於露出了今晚第一個好奇表情。
喜怒不形於色是帝王最基本素養,小白稍微鬆了口氣。
他在賭,賭所謂的外敵是否足夠棘手,賭火料對薑顯到底多重要。
隻要薑顯動容了,那他就有斡旋餘地。
可小白還沒來得及趁熱打鐵立保證讓流帝答應,薑瀾突然插話。
“值此關頭,你我兄弟二人齊心協力才是重中之重,為兄也儘一儘兄長之責。”
自從薑白中毒未死,廢物弟弟就跟換個了人似的。
不但敢頂撞挑釁,甚至在這太極殿上,都敢堂而皇之暴露野心。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直覺告訴他一定要把薑白攥手裡,否則就是魚龍入海!
“皇兄可是不信我?不如你我二人打個賭如何!”
薑瀾不答,你這麼篤定我還跟賭我不傻子嗎。
可流帝卻來了興致,一錘定音:“你兄弟二人,倒也可以競爭試試。”
此話一出,薑瀾和他的奪嫡小分隊麵色巨變。
競爭?除了皇位還能競爭什麼!
以前薑白沒威脅,列位重臣都不稀得搭理他。
但此刻,薑白甚至都未注意,他徹底上了薑瀾一係的必殺名單。
“皇兄,若我不成,則自請從族譜除名,為六殿下牛馬!”
列席高官默然,清出族譜,為人奴仆。此賭注分量已是不需要解釋的大了。
吳源呆呆看向薑白:“殿下……您是瘋了嗎……”
可流帝卻有點不自在,誰都不知道因為當年文皇後難產,他壓根沒給薑白上族譜……
薑白目光灼灼地望向薑瀾,挑釁對方不能給出對等賭注。
見薑瀾不語,小白趁機獅子大開口:“十萬兩黃金!”
此話一出,彆說諸位高官險些繃不住,薑顯都差點忍不住抽嘴角。
十萬兩黃金都夠給兩萬重騎兵武裝到牙齒了,而大流善戰重騎,也才十二萬數。
薑瀾一點都不想繼續這荒誕的賭局,彆說十萬兩黃金,一百白銀他都不想賭。
正欲以沒錢為借口推脫,薑顯卻再度安排:“十天之期,五千兩黃金。”
薑瀾微怔,五千確實是他能拿出的最大數了。
這就壓上去了?
他安慰自己老九用十幾年才搞出火料,十天應該做不到威力暴漲百倍吧?
沒準也是虛張聲勢?
薑白心滿意足地謝恩,反正不綁定這一最大目的達到了。
奪嫡,或者說奪皇位,是個漫長且艱巨的過程,能先搞到點錢也不錯。
“乘儀終不似稚子孱弱。”
薑瀾一係一聽,個個臉綠得跟長滿水藻似的……
卜天司。
發須斑白隻剩大門牙,但一派仙風道骨模樣的卜天司司正解三元,落子粘邊,一步反封了薑顯的大龍。
薑顯為帝二十二年,每天都要來下棋,無它,唯解三元敢不讓著他。
這盤又輸了,且連昨天一半時間都不到,薑顯繃不住了:“假裝讓讓皇帝都不會?你個臭棋簍子!”
解三元擺手笑道:“菜就多練。”
“扣你月俸!”
“哎呀臣突然手癢,陛下咱再來一盤再來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