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難道要哭啊？那樣豈不是更蠢？”顧清月反手握住古瑤的手，“我現在哪有空哭哭啼啼的？我的時間寶貴著呢，得留著準備高蘭英的試音，以其花時間傷心，不如想想怎麼把高蘭英這個角色拿下！”
“不行！我還是替你咽不下這口氣！”古瑤氣呼呼地瞪著眼，“那你上次回去，不是要找他出軌的證據和轉移財產的證據嗎？找到了沒？這種渣男，就不能讓他這麼逍遙！就算不能讓他身敗名裂，至少也要讓他大出血才行！”
顧清月苦笑一聲，端起啤酒抿了一口。“還沒來得及仔細找呢。”
她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小得意，“不過我也不傻，趁他不注意，已經把他這些年送我的那些名牌包包全都閃送到我新租的公寓了，都是限量版，肯定值不少錢。”
“實在不行，轉手賣給二手奢侈品店也行，反正餓不死自己就是了。”顧清月聳了聳肩，笑容裡帶著一絲疲憊。
“再說了，許瑞寒那種人，真要鐵了心不想給，咱們也鬥不過他，耗不起那個時間精力。到時候隨便他怎麼分吧，我...我真的不想再在意了。”
想起前幾天許瑞寒在車裡說的那些話，還有大熱天把她扔在滾燙的柏油馬路上，顧清月就明白，再糾纏下去，隻會讓自己更狼狽，討不到任何好處。
還不如早點攢點底氣，趕緊離婚，徹底結束這段不健康的關係。
古瑤心疼地一把抱住她，想把她所有的痛苦都揉進自己的懷抱裡。
“老娘在影視圈混了這麼多年，手機裡存的帥哥，繞中央大街都能繞三圈！過幾天我就組個海天盛筵，讓瞎了眼的許瑞寒，後悔地排著隊到火葬場蹦迪！”
顧清月眼眶發紅，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謝謝你，瑤兒。”
她聲音有些哽咽，“但我現在真的不想談感情，隻想賺錢，隻想搞事業。以後再說吧，等以後我有足夠的能力選擇彆人的時候再說，我再也不想做被動的那一個了。”
古瑤喝了幾杯酒，很快就睡得昏天暗地。
顧清月拿了空調被給她仔細蓋好，便輕手輕腳地去了書房，繼續準備明天的試音。
晚上，焦晏出差不在家，兩人又點了外賣，吃完一個刷劇，一個在書房埋頭苦讀。
到了晚上十二點，古瑤早已鼾聲震天。
顧清月卻失眠了。
明知道不該看，顧清月還是忍不住一遍遍翻開相冊，滑過那些和許瑞寒的聊天記錄。
嘴裡說著不在乎，可心裡的痛卻像潮水般湧來，將她淹沒。
那些曾經甜蜜的過往，如今卻像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她，讓她無力招架。
一張張過去拍照時的美好回憶，一遍遍在她的眼眸裡流轉。
這一夜，漫長得像一個世紀。
她幾乎沒有合眼，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終於從無儘的痛苦中掙脫出來。
顧清月起身，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切都結束了。”
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化了個精致的妝容，遮蓋住眼底淡淡的青色，不想讓古瑤看出自己昨晚一夜未眠。
簡單吃了點早餐，顧清月便和古瑤一起出了門，直奔Cocoabean公司。
她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打氣：“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站在試音室裡，顧清月深吸了口氣，向對麵的何森做了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