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禎捏緊拳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皇後微微點頭,“既然如此,去請北寧郡主過來。”
一名宮女領命而去。
不多時,沈凝霜的身影便出現在禪房。
瞧見屋裡的情形,她臉色不太好看。
皇後和太子竟然也在護國寺?
她不動聲色,開始行禮,“參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不知娘娘召見,所為何事?”
皇後目光如炬,直直看向北寧郡主,“北寧,璟王妃說長公主府有一粗使嬤嬤手腕處有黑色胎記,與算計褚氏之人描述相符,你可知曉此事?”
沈凝霜心中一緊,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鎮定下來,抬起頭時臉色疑惑:“娘娘,臣女不知,長公主府下人眾多,臣女平日裡也甚少留意這些粗使嬤嬤。”
“當真?”皇後半信半疑。
沈凝霜咬了咬下唇,猶豫片刻後說道:“臣女確實未曾留意,隻是……隻是府中近日確實有個嬤嬤告假回鄉了。”
“早不告假晚不告假,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告假回鄉?這般巧合?”
璟王妃捂著嘴,褚吟月卻聽出了她話裡的幸災樂禍之意。
皇後微微皺眉,“這樣,此案便暫時……”
話未說完,衛禎突然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如今已是擾了娘娘禮佛清修,實在不敢再勞煩娘娘操心。”
褚吟月心中一怒,差點沒把“無恥”二字罵出口。
她如何看不出來,衛禎這是想替沈凝霜開脫。
可自己險些喪命,怎能就這麼算了?
就算不能拿沈凝霜如何,她勢必要讓她脫層皮。
但見衛禎如此,她心念一轉,突然盈盈下拜,說道:“臣婦在來之前,已然報官,接下來便勞煩京兆尹了,多謝皇後娘娘費心。”
皇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說道:“你倒是聰慧,如此也好,若有難處,你儘管進宮告知本宮。”
褚吟月感激涕零,再次行禮道:“娘娘聖恩,臣婦沒齒難忘。”
皇後微微頷首,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說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眾人紛紛行禮告退。
一出禪房,衛禎麵色陰沉,一把扯過褚吟月,將她強行拉到一旁的偏僻角落。
褚吟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心中怒意更甚。
“你為何報官?為何非要把事情鬨大?”
衛禎不滿,對著褚吟月質問道。
“放手!你弄疼我了!”
褚吟月隻覺手腕處被他抓得生疼,奮力掙紮,怒聲道:“我險些喪命,難道就該忍氣吞聲?”
不遠處,沈惟安看到這一幕,不禁皺眉。
璟王妃瞧出他神色有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心中明了。
她輕輕拍了沈惟安一巴掌,輕聲道:“人家兩夫妻的事,你彆瞎摻和。”
沈惟安滿臉的不滿,撇嘴道:“衛禎那廝哪像為人夫的模樣,竟然對自己夫人動手,粗鄙無禮!”
璟王妃趕忙警告他:“你可彆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