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他隻好打開包裝,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同時略帶調侃地看了若若一眼:“你這小家夥,動作還挺利索的嘛。”
若若輕哼一聲,彆過頭去,轉而向蘇渝撒嬌,用她那稚嫩的聲音說道:“先生,哥哥老是欺負我。”蘇渝聞言,不禁莞爾,輕撫著若若的小腦袋。
未等蘇渝開口,笵鹹連忙搶話道:“老師,我錯了!是我腿短,跑得慢!千萬彆再罰我抄書了,老師,我的手都快斷了,真的!”望著笵鹹那略顯腫脹的手,蘇渝與若若都不禁笑了出來。
三人圍坐在餐桌旁,邊吃邊聊,氣氛融洽。
而另一邊,費介獨自一人在書房準備了二十瓶藥水,靜候笵鹹的到來。
於是,這位學生又迎來了一個下午頻繁往返廁所的“悲慘”時光。
晚餐過後,蘇渝帶著笵鹹外出散步。
費介忙於備課,若若則因困倦而未同行。
然而,他們並未察覺到,一名不速之客正潛伏於屋頂,準備拔劍。
確切地說,這名刺客自早上笵鹹在廚房等待桂花糕時便已開始尾隨。
他甚至可能試圖在糕點中動手腳,但出於某種原因最終放棄了。
最終,他選擇了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以最直接的方式發起攻擊。
刹那間,一道冰冷的劍光從正麵襲來。
蘇渝迅速掃視一眼,便判斷出對方是個七品高手,功力已接近八品。
對於此時的笵鹹而言,顯然不是對手,根本來不及躲閃。
眼看著劍尖即將觸及笵鹹的眉心,笵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恐懼。
儘管經過伍竹長時間的訓練,他自認為已算是高手,偶爾爆發出的真氣甚至能讓老師措手不及。
然而,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刺客,他才發現自己的實力遠遠不足。
甚至來不及呼喊伍竹叔求助。
此刻的笵鹹,心中充滿了恐懼,感覺自己的生命即將在此終結。
同時,他還擔心自己會連累到同行的蘇渝,心中充滿了愧疚。
蘇渝站在一旁,感受到了笵鹹的緊張,但他卻並未打算出手相助。
很明顯,這名刺客的目標並非他。
至於笵鹹的安全,他似乎有著自己的打算。
其實,並非他這位師父缺乏人情味。
關鍵在於,他深知瞎子在場。
各司其職,方能儘其才。
教書之事,他親力親為;至於其他,則有瞎子擔綱。
正如預料,正當那刺客以為即將得手的一刻,
先前在雜貨鋪門口默默旁觀的那位,驀然現身。
他以一種凡人難以捉摸的輕功,眨眼間便至刺客身前。
手中的鐵釺輕輕一觸,刺客隨即瞪大雙眼,在驚愕中斷氣。
笵鹹不禁心有餘悸地打了個寒顫,
繼而對著刺客遺體搖頭歎息,喃喃自語:
“如此不堪一擊,怎堪刺客之名。”
蘇渝扶額苦笑,心中隻閃過四個字:
仗勢欺人。
這小子,如今倒是膽大包天了。
難道忘了方才被刺客實力碾壓的情景?
蘇渝挑眉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離遠些,小心他尚未斷氣。”
笵鹹聞言,驚恐之下猛地後退數步。
繼而察覺蘇先生與伍竹叔皆以看呆子的眼神望著他,
方知自己又被先生捉弄了。
笵鹹氣惱地跺腳,抱怨道:
“先生!”
蘇渝聳肩攤手,轉而再次審視刺客,問道:
“這刺客是何來曆?”
伍竹在刺客身上搜尋片刻,冷冷答道:
“鑒察院的人。”
笵鹹再次湊近,好奇問道:
“如何看出的?”
“長相猥瑣?”
蘇渝心中暗自點頭,這刺客相貌確實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