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入口即封喉的劇毒鶴頂紅。
也有能讓人腸粘連、腹痛致死的斷腸草。
以及,能致人窒息而亡的番木鱉。
誠然,其中亦包含一些非致命卻另類的效用。
**蘇渝快速地掃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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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能致人產生幻覺,有的則令人上吐下瀉。
還有使人奇癢難耐的癢癢粉。
更有……令人內心煩躁,肌膚麻癢,欲望飆升之物,俗稱**。
蘇渝扶額歎息,這個老費啊。
隨後,他本能地用衣袖遮住了箱子四周,生怕一旁的若若瞧見,畢竟這些內容並不適宜孩童。
與此同時,費介正凝視著蘇渝逐漸遠去的馬車,心中感慨萬分。
書生這一走,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少了些什麼。
這位書生如此單純,不知在京都能否過得順利。
想到此處,費介不禁搖頭歎息。
還是等自己儘早教完笵鹹,去護著他些吧。
剛才給蘇渝那些**和袖箭時,
那小子還笑我太誇張,說我想得太多。
然而,我想說,其實是蘇渝想得太少了。
我送他那些東西,絕非為了嚇唬他。
京都不似儋州,更不像他那偏遠的小山村,人人質樸。
那是個魚龍混雜之地,各種人物應有儘有。
人心的險惡,遠超常人想象。
京都的水,深得很。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蘇渝並不知曉,無論是他那超凡的才華,還是精湛的醫術,都決定了他一旦踏入京都,
便無法如普通人般默默無聞地生活。
更何況,他還是笵鹹的先生,與笵鹹有著深厚的淵源。
無論是鑒察院,還是皇宮,他都已留下了名聲與痕跡。
而被這兩個地方關注的人,更容易卷入紛爭。
笵鹹望著費介憂鬱的麵容,問道:“老師,您在想什麼呢?”
費介皺了皺眉。
“我在想,那兩箱東西,是不是送得太少了。”其實,若蘇渝稍有些武學基礎便好了。
這樣我還能教他些輕功之類的,關鍵時刻能保命。
想到這裡,費介更覺惋惜。
蘇渝出身貧寒,家境太過貧寒,給耽誤了。
不然以他那書生的天賦,若有機會習武,
到了現在這個年紀,定也能混個七**品的官職了。
但人有時真是矛盾的生物。
在惋惜之餘,費介也有些暗自慶幸。
因為蘇渝長得俊朗,文采出眾,頭腦又聰明。
隨便遇見個遊醫,竟能把醫術學得比自己還好。
還好這書生有一項不擅長,那就是武藝。
要是他還會武,豈不是顯得自己特彆無能?
笵鹹總共就三位老師,自己排在最後也就罷了,可也不能太墊底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