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萍自然知曉費介的心思,卻也懶得計較。
他又望向影子。
“我派你去做什麼了?”
“怎會弄成這副模樣?”“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和伍竹動手了?”
影子點頭。
“嗯。”
“五大人武藝高強。”“我敗了。”
費介聞言,不禁嗤笑出聲。
“你這是敗了嗎?”
“你這是被打得趴下了。”
“若非我在,你恐怕此刻早就沒命了。”影子緊握雙拳,眼中閃過凶光。
陳萍萍瞪了費介一眼。
費介趕忙捂住嘴巴。
“我交代你的事情辦了嗎?”“他如何回應?”
隨後,影子與費介一五一十地彙報起來。
陳萍萍撫摸著輪椅,沉思片刻。
“我明天去蘇宅一趟。”
天清氣爽,惠風和煦。
天河大道一側的鑒察院內,推出一輛輪椅。
輪椅上依然是那位眼神深邃的老者。
但推輪椅之人,已換作他人。
那位身著黑袍的影子大人,似乎因事請假數日。
於是,近來剛到京都的三處主管,接過了這個任務。
費介,費大人接掌了這一要職。
關於昨夜影子大人與費大人的舉動,
當二人步入鑒察院時,似乎帶著幾分醉意,諸如互相對罵,甚至在對罵中相互攙扶。
目擊者寥寥可數,就那麼幾位。
即便那些目睹了這一幕的人,也都默契地選擇了視而不見。
次日,眾人更是心照不宣,無人再提起此事。
於是,此事便就此作罷。
費介推著輪椅,出人意料地沒有前往皇宮,也未朝著郊外的陳園行進。
而是轉向了京城中的另一個方向,這自然引發了人們的好奇。
畢竟,這位掌握著天下隱秘力量的陳院長,除了皇宮、陳園和鑒察院之外,
幾乎從不涉足其他地方。
身為鑒察院之長,他擁有監察百官的權力,
因此理論上不應與京都中的任何一方勢力有所往來,以免產生偏袒之嫌。
至於與六部官員的合作,更是無從談起,
因為雙方的職責並無交集,無需攜手合作。
所以,陳萍萍理論上除了那三處之外,並無其他地方可去。
但這終究隻是理論上的推測罷了。
陳萍萍的雙腿雖不能行走,但他想去哪裡,自會有人推著他去。
事實上,在派影子前往蘇宅邀請蘇渝加入鑒察院時,
陳萍萍就已料到希望渺茫。
他並未指望影子能說服蘇渝,隻是讓影子先去試探一下這位年輕人的態度。
自古以來,有才之人往往心懷傲氣,身負傲骨。
他想要招攬蘇渝,自然需要當麵邀請,方能彰顯誠意。
而讓陳萍萍決定親自前往蘇宅見蘇渝,
而非請蘇渝來鑒察院的原因,是影子所說的幾句話。
伍竹住在蘇渝府上,兩人關係甚篤。
伍竹甚至擔任了蘇渝府上的大廚。
陳萍萍深知這背後的含義。
伍竹,可不是一個輕易信任他人的人。
這麼多年來,
除了**,除了**的孩子笵鹹,
伍竹從不信任任何人,也不在意任何人。
哪怕當初他希望笵鹹留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