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慶皇意圖籠絡,他並不在意,隻專注於自身事務。
但若太後與慶皇執意如此,那也休怪他反擊,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蘇渝清楚,今日含光殿下跪聽訓誡之事,實為太後**,慶皇妥協。
這對母子機關算儘,卻低估了他的手段。
蘇渝非池中物,向來要麼不動,動則雷霆萬鈞。
今日便讓這對母子明白,何者可欺,何者不可欺。
至於所謂的求和,他連追究到底都懶得做。
入宮首日便令太子少師不滿,這職位還有何意義?
唯有求著拜師的,哪有主動收徒的道理?蘇渝不缺那幾個皇子當**。
他們要上課,日後去學院便是。
至於慶帝已親自封蘇渝為太子少師兼太常寺少卿,嗬嗬,隨他去吧。
這便是範鹹的總結:給了臉卻不識相,那就彆怪不留情麵。
想到這裡,蘇渝也開始籌備學院的事宜,與王起年商討創辦書院的準備事項,還討論了取個好名字的問題。
範鹹也加入討論。
南慶皇宮內,蘇渝拂袖而去,卻留下不少議論。
皇宮不大不小,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加上數千太監宮女護衛,消息卻傳播得飛快。
一炷香工夫,蘇渝在含光殿的舉動已傳遍後宮。
今日這事,見過的人太多,連皇帝和太後都難以掩蓋。
難道要將整座含光殿的人都殺了嗎?何況還有幾位皇子在場,慶帝縱然冷血,也不至於如此極端。
消息雖傳遍後宮,卻隻幾位娘娘和長公主知曉。
下人雖能傳話,但大多不敢。
皇子們自然忍不住要告訴自己的母親。
宜貴嬪處,三皇子的母親,因兒子受寵,從才人升至貴嬪。
她生得普通,既非絕色也無太多規矩。
聽三皇子講述含光殿之事,雖然語句斷續,卻也能大致明白。
宜貴嬪聽完,顧不上宮廷禮儀,大笑不止,殿內回蕩著爽朗笑聲:“這蘇先生未免太張狂了,不過倒是有趣!”
宜貴嬪素來厭倦宮廷禮儀。
蘇渝這般行事風格,正合她心意。
聽承平敘述此事時,她竟喜形於色,淚濕眼眶。
一時食欲大增,午餐多吃幾口。
不得不承認,在這深宮之中,仍能保持這般開朗性格實屬不易。
寧才人年近三十,依舊風姿綽約。
眉宇間流露出的柔美,頗有東夷女子溫婉氣質。
大皇子多年來駐守西蠻邊疆。
她膝下無子,難免感到孤寂。
不知從何得知這樁新奇之事。
目光突然變得淩厲。
這位寧采才人當年曾在戰場上救過皇帝性命。
還培養出一位英勇善戰的兒子。
她自身便是位極具威嚴的人。
但並非因驚懼而目光銳利。
而是對蘇渝心生敬意。
“真是個敢作敢為的少年!”
“天賦卓絕,修為深厚!”
她給人的印象總是乾脆利落。
心中所思便直言不諱。
淑妃、皇後以及長公主均已獲知消息。
禦書房內,慶帝麵無表情,卻暗自震碎一隻花瓶。
這時侯公公來報:
“陛下,二殿下求見。”
“不見。”
“說與蘇先生相關。”
“宣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