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名弟子走進去,就見師母滿眼的期待。
他心裡苦澀,一會將原話說出來後。
也不知道會不會惹怒,這位表麵溫和大度,實際很小心眼的師母。
他恭敬的行了行禮,“拜見師母!”
柴雪珍溫和的笑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時柚回信讓你帶回來了嗎?”
她拉下身段寫了抱歉信,親女應該也會高興的回信吧。
記名弟子臉上露出苦笑的表情,“師母,江師妹並沒有看信。”
柴雪珍愣了愣,“你沒見到她?”
記名弟子硬著頭皮道:“見到了,可江師妹拒絕看信,還……”
他沒有隱瞞,也沒有添油加醋。
將去見到江時柚,以及對方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其中淩星宇對他的威脅,也說了。
代表他已經儘力了。
實在是江時柚油鹽不進,他也沒法。
柴雪珍聽著他說話,原本臉上的溫和笑容逐漸散去。
最後被氣怒陰沉取代。
更甚至被氣得捂住胸口,“這,這個逆女。”
她想過最差的結果是,江時柚看完信,也許還會繼續生氣不回信。
可卻沒想到會是這種,讓她難以接受的結果。
那逆女這完全不將,她這個當娘的放在眼裡,翅膀真是長硬了。
記名弟子見狀立即安慰道:“師母,我看江師妹都是被玄月殿的那些人帶壞了。”
“他們一個比一個囂張跋扈,更不想江師妹再和我們赤陽殿的人來往。”
“所以肯定沒少挑撥江師妹。”
除了安慰師母,他其實也是這麼認為的。
以前江時柚在赤陽殿隨和開朗,不張揚肆意還很低調。
現在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帶著一種淩厲的張揚肆意。
和玄月殿的弟子也開始有了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囂張跋扈霸道。
這不是被帶壞了是什麼。
聽他這麼說,柴雪珍心裡才稍微舒服了一丟丟。
對,她女兒絕對是被玄月殿的人挑唆,才會這般對他們的。
那些人真是可惡。
“你先下去吧。”
她目光冷厲的又看向記名弟子道:“這件事我不希望傳出去。”
記名弟子立即恭敬的保證,“師母放心,我肯定會守口如瓶的。”
柴雪珍擺擺手,記名弟子就離開了。
她在心裡暗罵,真是個廢物,這點事都做不好。
得和丈夫說說,這弟子能力不行,以後不用重點培養,也不可托付重任。
要是記名弟子知道她的想法,估計想破口大罵。
柴雪珍讓伺候的丫鬟也出去,然後將屋子裡的東西狂砸一通發泄。
砸完了,心裡那股憋悶氣怒還是散不去。
對親女的怨氣,也更大了幾分。
她就等著看,像是丈夫說的。
等親女在玄月殿混不下去了,哭著回來求他們。
然後用傳信符將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讓人送去柴家。
也將那批資源被斷的所有責任,全都推到了那名侍女和江時柚身上。
同時承諾,會哄好江又庭等人,儘量重新弄一批資源送回娘家去。
另一邊。
那名記名弟子被江又庭叫了去。
柴雪珍派弟子去給小女兒送信的事,他自然都知道。
所以也想知道結果。
那名記名弟子雖然答應夫人守口如瓶,但問的對象是師父,自然不敢隱瞞。
於是也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江又庭聽完後,臉忍不住黑了黑。
那個孽女的翅膀真是長硬了。
以為有閻執那混蛋,還有那幾個小混蛋撐腰,就能飛起來了?
他就等著看她能飛多遠,彆到時候後悔了哭著回來求他。
接著他又派了另一名擅長盯人打探的弟子,去盯著江時柚。
顯然想要掌控小女兒的動向。
兩天後。
玄月殿舉行了一場隆重的收徒拜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