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正在做飯的姐姐一邊準備著飯菜,一邊扭過頭來問我。
“我叫欣儀。”
麵對著姐姐溫和的話語,我想也沒想的就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她。
“這樣啊,那我叫你欣兒好了。”
“欣兒?”
看呐,多麼親切的稱呼,在家裡的時候,爸爸幾乎沒有這樣叫過我。
在我的印象中,他都是叫我“喂,哎“的,搞得我一點兒也不想跟他親近。
而我的好朋友麗萍就不是這樣的了,每次我去她家裡玩的時候,他的爸爸都是叫她”萍兒,萍兒。“
雖然麗萍覺得有些肉麻,但我從來沒有這樣覺得,我反而還是覺得很是親切,所以我也特彆希望有人可以這樣稱呼我,讓我也感受感受寵愛的滋味。
“這樣啊,我叫袁茹,你就叫我袁姐好了。“袁姐笑著說道。
“好的,袁姐。“
“哦,對了,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小男生叫什麼呀。“
袁姐轉瞬間又將話題轉移了,我都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
“他呀,他叫畢安。“我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他是你的小男朋友呢。“袁姐笑著打趣道。
“哎呀,袁姐,你這講的都是些啥呀。”
我的臉瞬間就紅了,在袁姐看來,就是春心泛濫了,可真的不是,對此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就直接蹲在盆邊擇菜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在我和袁姐的打趣中一點點消失掉了。
等我們將飯菜準備到桌子上的時候,畢安已經和陽陽打成一片了,真是羨慕他們男生之間的友誼,我有些許羨慕的說道。
“哎呀,袁姐,你不用準備這麼豐富的飯菜的。“
畢安洗完手後望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感歎道。
“是嗎,那你多吃一點不就好了,反正我們家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人了,陽陽的爸爸自從過年後就一直沒有回來。“袁姐有些憂愁的歎息道。
“對了,袁姐,陽陽的爸爸是做什麼的?“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呀,是個到處打工的,哪裡有活就去哪裡。雖然賺的不多,可我們一家人很是滿足。“
袁姐的眼睛裡透露出些許的幸福,看到這裡,我不禁有些羨慕了。
我也想要有一個這樣的家庭,而不是爸爸媽媽一說話就吵架的那種,在這裡,我感受到了那種幸福。
“對了,等我們吃完飯,我拿相冊來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袁姐見我們都沉浸到了她的話題了,於是就索性說道。
“好,那我們開吃吧。”
於是我們不再討論彆的話題,而是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飯菜上,不得不說,袁姐的手藝真是一絕,做出來的飯菜真的很好吃。
夕陽西斜,遠處的景物在夕陽的殘照下,染成一片金黃色。我與畢安漫步在春風吹起的小道上,旁邊綠柳斜斜。
“怎麼了?”
畢安見我遲遲不肯說話,隻是自顧自的走著,有些擔憂的問道。
“你說,會有像袁姐那樣的幸福家庭嗎?”
我頭也不回的說道,有些像是在喃喃自語。我停下腳步,站在春風吹起的綠柳下,望著旁邊有些發黑的河水,一時間不知道是怎麼了,與其說是在問畢安,倒不如說是在自問。
自從剛才見到袁姐一家幸福的照片後,我就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腦海裡一時間湧進來了許多的記憶。
那些記憶大多都是從前的,我與爸爸,與媽媽在一起生活的點滴。
記憶之所以被稱之為記憶,大概就是因為它們隻能被回憶,卻不能重新演繹吧,一邊走著,我一邊在心裡喃喃自語著。
或許是有些出神的緣故,我一邊走著,不知怎的腳下一滑,身子在重力的作用下向旁邊滾去。
直到我的身子與冰冷的河水接觸的那一刻,我才恍然醒悟過來。
可惜已經晚了,我就這樣大叫著整個身體淹沒進了河水裡,就在我以為要完了的時候,一個大喊大叫又充滿急切的聲音湧進了我的耳朵裡。
“喂!欣儀,快,快抓住我的手。”
我從河水裡掙紮出來,向岸邊的方向看去,結果卻發現,畢安也已經一頭紮進了黑水河裡,正一邊遊著一邊向我這裡湧來。
我急忙將自己的手向畢安的方向伸去,可惜不巧的是一個浪花向我這裡打來,結果就是我離畢安越來越遠了。
就在下一個浪花朝我打來,我以為要完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身體一熱,緊接著就是一個擁抱將我緊緊抱住。
我睜開眼睛看去,結果正是畢安在緊急情況下將我緊緊抱住,這時候我也顧不得自己的那點小小的矜持了,一把緊緊抓住畢安的衣袖,隨著他向岸邊遊去。
“咳咳。”
躺在草地上的我一直咳個不停,勢有要將喝進去的河水給吐個乾淨的樣子。
畢安就蹲在我的旁邊,一邊替我拍打背部一邊低聲安慰著:“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我還沒有回答呢,你可彆著急去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