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夫人見著翠湖的樣子,心中已經明了八九分,於是道:
“剛剛翠湖被我叫去了。”
翠湖抬著頭望向太守夫人答道:“是,奴婢被夫人叫去了。”
心柔郡主見著這麼多人冤枉蘇千月,心中微怒便往前走道:
“你說謊,剛剛我明明看你往池塘那邊的方向跑去了。”
其他幾個庶女也是紛紛附和。
“對,我們也都看到了。”
蘇千月眉毛一挑,再次望向翠湖道:
“翠湖,你說的是真的嗎?”
“奴婢說的是實話。”
“好。”
她緊接著,陰冷的聲音道:
“周小姐,你說荷包是不是你自己送給謝大人的?”
周穎否認道:“那定是你偷了我的,我怎麼會看上這種身份的人?”
中侍郎被周穎的話激怒了:
“周穎,我身份怎麼了,這荷包分明就是你讓這個婢女那給我的,說是蘇家小姐中意我已久。”
周穎推開自家母親對著中侍郎說道:
“謝大人,我...我何時讓我婢女給你荷包了,分明就是你們兩個暗中相許。”
蘇千月真沒想到周穎的手段低明,腦子還不好使。
於是道:“既然你說不是你的,那就把你的荷包拿出來吧。”
周穎聽著一臉怒火道:“拿就拿。”
說著,她便從腰間拿出那包遞給其他貴女看。
“呐,這就是我的。”
其中一個庶女和蘇心語相交好,一眼便認出這個荷包道:
“你說謊,這分明就是蘇心語的荷包。”
蘇心語摸著腰間的荷包,才發現荷包不見了。
“這就是我的,周穎,我的荷包為何會在你那裡?”
“什麼?”
周穎連忙翻開荷包,發現上麵寫的確實是蘇心語的名字。
眾人早見過周穎裝傻充愣的樣子,這會還以為她在裝,便說道:
“太守府的嫡女,規矩也沒多好嘛。”
“就是說。”
周穎走到婢女麵前,便一巴掌打在婢女身上。
“翠湖,說,你偷本小姐的荷包做什麼?”
翠湖本就因為被夫人抓住而心驚膽戰,如今被自家小姐又打了個耳光。
心中便順著周穎的話接過去,想著將功抵過。
“小姐饒命啊,是婢女的錯,奴婢見著您喜歡蘇五小姐的畫,想著請她過來跟您探討針法的,可...可請不到她過來,便...便以為蘇六小姐的荷包也是蘇七小姐繡的,於是奴婢便自作主張拿了過來。”
“饒命啊,小姐,都是奴婢的錯。”
翠湖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周穎捏著額頭看著翠湖道:
“就算你請不來,你一個奴婢敢拿主子的東西,來人,把翠湖帶回府中去杖責,本小姐要好好教他規矩。”
蘇千月眸光一閃,打斷周穎的話:“既如此,這規矩就在這裡教,竹苓讓周穎看看我們將軍府的規矩。”
“是。”
竹苓上前,一把抓起翠湖的兩隻手,哢嚓一聲。
“啊。”
“小姐救我。”
翠湖痛的在地上打滾。
眾人沒想到蘇千月敢當眾卸了太守嫡女貼身婢女的胳膊,驚呼一聲。
“真是活該。”
“這蘇千月也真是膽大。”
周穎沒想到蘇千月真的敢卸了她婢女的胳膊,這不是打她臉嗎。
“蘇千月,誰給你的膽子,敢卸我婢女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