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內季遼笑看著對麵,一副小心翼翼的葉通。
“前輩,是在下管教不嚴,衝撞了您還望前輩見諒。”葉通對著季遼一揖到地陪著不是。
“無妨略施小懲罷了,你隻管做好善後事宜以免被他人發現什麼端倪。”季遼嘴角微微揚起淡淡回道。
葉通這個人還可以,表麵上看胖乎乎的一副和善的模樣,這內在可精明著呢,同時葉通這個人也很會做人,季遼對葉通還算頗為滿意的,隻因如此季遼剛才出手才會手下留情,沒在丁柳身上動些什麼手腳。
否則憑借季遼的手段,他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丁柳那廝沒有絲毫感受的離開商鋪,而在不久後突然就暴斃家中。
“是是是,小人一定做得萬無一失前輩放心。”葉通連連點頭。
“嗯!”季遼點點頭,頓了頓,隨後又再次開口,“密切關注一下你那夫人和小舅子,若是發現了什麼異樣,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季遼話語雖然平靜,但語氣之中卻是透漏著無儘的冰冷。
此話一出,葉通身體頓時一顫,他當然明白季遼話中的意思了,那就是在說,一旦他們兩個有什麼異樣,立即就除掉他們姐弟,同時季前輩話裡還透漏著,這種事他是不會出手的,得他自己親自去做。
他的心是咚咚咚的狂跳不止,心中早就知道季前輩平靜的外表裡隱藏的是一個如猛虎般冷酷的性格,可他萬萬沒想到,季前輩會狠辣到這種程度,竟是讓自己動手殺掉自己身懷六甲的結發妻子。
“怎麼你不願意?”季遼眼皮微微一動,嘴角一揚滿是笑意的看著葉通。
季遼雖是一動未動,但葉通卻感到一股恐怖的氣勢立即將自己籠罩了進去,他的寒毛炸立,白嫩的皮膚上立即浮上了一層白毛汗。
“願意、願意。”葉通連忙低下頭,急忙應道。
“嗯,下去吧。”
“是!”葉通應了一聲,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季遼,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出。
走出門後,葉通又輕輕的把門關上,長出了一口氣,又端起了掌櫃的架勢,昂首挺胸的邁步而去。
這種小事季遼根本沒放在心上,見葉通走後,季遼索性一頭栽倒在床上,回想起昨天晚上煉製符紙時,那一半高階符紙的所有細節。
眨眼間夜悄然降臨,蘆竹推開屋門,徑直走了進來。
單手一拍門扉,門立即便輕輕合上。
如果有人注意到蘆竹的動作,一定會發現,他的手其實並沒觸碰到那扇打開的門。
“季師弟今日你好威風啊。”蘆竹走上前來,徑
直躺在床上,雙手拄著後腦笑著傳音說道。
季遼目光微微一閃,並不多言。
“今日你還要去下方密室修煉嗎?”蘆竹見季遼不說話,許久後再次開口問道。
“嗯,這些時日我正突破一個瓶頸,如今斷斷續續的修煉,想要突破至少也要一個月以後。”季遼點點頭淡淡回道。
“對了,下去之時告訴神東那邊,就說今天的婦人姓孫,是火雀宗的一個長老,經過魯言的打聽,那女子在第三層花了大價錢,買了幾張保命的符籙,同時還有一些療傷丹藥,看來應該是要去什麼危險的地方,還有與其同行應該還有一人,從隻言片語中推斷,那人應該是個男子,修為也要比這婦人高上一些。”蘆竹想起正事對季遼說道。
“知道了。”季遼應了一聲,腦中回想起今天那婦人的模樣。
在一見那個婦人,季遼便感到這婦人的神情有幾分不對勁,似乎正為什麼事發愁,季遼當時便不動聲色的多看了這女子幾眼,將她的模樣記在了心裡。
他們是探子,神東將他們派到巴疊城來監視火雀宗,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肯定是知道了什麼苗頭才讓他們到這裡來的。
而季遼隻要把火雀宗築基期以上之人的模樣都記下來,告訴神東那邊即可,一旦火雀宗的人去了神東那邊,還像他們一樣隱藏身份,那麼可以確定無疑,這個人就絕對是荒西這邊派去神東的探子,至於之後怎麼除掉這些人,就不是季遼能管的了。
可是這任務看似簡單,把火雀宗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模樣都記下來,真的行動起來還是太難了,畢竟築基期修士去哪可不是他們能左右的,同時築基期修士打坐的時間短則一個時辰,長則幾十上百年也是有可能的,如此一來無形之間就加大了任務的難度。
來了荒西這麼久,季遼和蘆竹悉心打探之下,也就打聽到了火雀宗明麵上有二十三名築基期修士而已,至於火雀宗的真實實力,他們還需在深入打探一番才能知曉。
半個月後,一行四人在巴疊城的屋簷上結伴而行,他們四個均是男子,都是二十郎當歲的模樣,身上穿的很是華貴,從外表來看身後家事應該不菲。
四人之中,一個尖嘴猴賽的男子落在最後,他臉色難看,身上的衣服雖然華貴,可本就不好看的臉上,青紫起一大塊,細細看去,卻是一個大大的五指掌印,正是半個月前被季遼痛揍一頓的丁柳。
到了一家茶樓前,四人停了下來,順著二樓打開的窗子徑直跳了進去,隨意找了一個空桌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