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多年有兩種功法打磨經脈,肉身早就高出同階很多,其體內巨力早已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如果讓季遼全力轟出一拳,彆說是十萬斤的力量了,哪怕是二十萬斤季遼也能輕鬆達到,隻是僅憑肉身,一指打出十萬六千斤的巨力還是有些牽強的。
剛才他不過是用了個小手段,表麵不露聲色,體內卻是將兩種功法運轉到了極致,憑著功法的詭異,將力量都集中在指尖,一指彈出這才有這樣的力道。
其實那還是他收了幾成力的,要是他將體內全部力量都集中在手指上打出去的話,想必這一百個震天鼓會全部被其敲響。
如果震天鼓都響了,那就太震撼了,同時顯得太不真實,禁不起有心之人的推敲,定然會有人猜到他暗中是使了什麼手段的。
那樣的話就太得不償失,所以季遼展露的實力可謂恰到好處,又讓這些築基期的老東西看不出什麼,也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眾人見季遼與陳雪娥遠去的背影,心中各有想法,不過都是不約而同的小心了幾分,不再如以前一般揶揄季遼,同時的,也似有意無意的與嶽家的二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嶽冠群感受到周圍的氣氛,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眸子閃爍幽光看向前方季遼的背影,一語不發。
沒過多久,辛離引著一眾家族老祖到了一處山腳下。
這山極高,一條寬闊白玉石階蜿蜒向上,足有百丈,通往半山處的一個巨大的宮殿。
眾人一路向上,到了殿前廣場才停下腳步。
“諸位前輩,這裡就是兩極宮了,我們先到那裡去,一會太上老祖就會到的。”
辛離望了宮殿一眼,笑著對著一眾人拱手說道,語氣之中頗有一些自得之色。
季遼隨眼一掃,發現這個宮殿修砌的的確大氣磅礴,是他們這些修仙家族不能比的,不過相比紫氣宗的繁華鼎盛的景象依舊不如,沒有過多的興趣,也不等辛離說些什麼,便自顧自的邁步走了進去。
兩極殿空間極大,其內朱玉廊柱聳立其間,雕龍畫壁,地麵上是由一塊塊青金石磚鋪製而成,在窗內透進的陽光的映襯下流光熠熠,儘顯華貴大氣。
季遼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然後便輕輕閉上了眼睛。
陳雪娥也知趣的小跑到季遼身後,素手而立。
不消片刻,一眾築基期修士儘數到場,但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與季遼較遠的地方坐下,隻有魏元法一臉笑意的坐在了季遼旁邊。
“季道友好手段魏某佩服。”這時季遼的耳邊傳來魏元法的聲音。
季遼眉頭一動,抬了抬眼皮,掃了一眼魏元法,嘴唇微張,傳音說道,“嗬嗬嗬,季某這兩下子不值一提。”
季遼不鹹不淡的寒暄了一句,他並不想徹底得罪了魏元法,還是那句話,石家那塊地盤他們一家是吃不下去的,自己雖然展露了一些實力,起到了一點震懾的作用,但是在那麼大的利益下,難免有人會鋌而走險,那麼他可就要被拖進無休止的爭鬥裡了,況且,他可是要前往種道山種道的,不能一直呆在陳家,所以魏家他還是必須要拉攏,有他們兩家坐鎮,那麼外界在想染指冰溝穀就得掂量掂量了。
“道友謙虛了。”魏元法傳音道,頓了頓主動的提起了石家地盤的事,再次說道,“我們三家在冰溝穀生存了有些年頭了,不瞞道友,在道友沒到冰溝穀前,我們三家的關係可不怎麼好,一直想搞掉對方,獨吞對方的地盤呢。”
季遼眸中精光一閃,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哦?這事我還真不知道,難怪我剛到陳家,石家就來犯我,看來我是趕巧了呢。”
“哈哈哈,道友這話是說道點子上啦,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現,想必現在被滅門的就是陳家了。”魏元法哈哈一笑。
“嗯,也是,不過冥冥中自有定數,我在這時到了陳家是巧合也是緣分。”季遼點頭。
魏元法笑看著季遼,似乎想要將這個少年模樣的季遼看透,剛才說話間,他們二人來來往往,魏元法主動提及石家的事,已經很明顯表露願意與其聯手的意願,可這個少年左顧右盼就是不往那方麵說,似在等自己主動求他。
季遼也笑看著魏元法,其實他這是故意的,他想的很簡單,既然我主動找你你不理我,現在你來找我,這話當然不是由他來說了。
魏元法想了想,一咬牙,“道友,石家既然被道友滅了,那麼空下來的地盤....。”
季遼揚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意。
“地盤的事我想好了,我們陳家一家是抵抗不住外力的,我們陳家也吃不下去那麼大的地方,既然吃不下,倒不如把地盤吐出去,放一個家族勢力進來,讓他們去爭吧。”
季遼話說的隱晦,不過他們都是修行了幾十上百年的人精了,魏元法還是聽出了季遼話中的意思。
依季遼所言,單靠他們一家是守不住石家的地盤的,還是得魏家幫忙,而季遼又說他們陳家吃不下去石家的地盤,明顯在透漏魏元法,願意與其分石家的地盤,如果他們魏家不願意,那麼他們陳家也不管了,大不了在放一個進來,恢複原來三足鼎立的生活形勢唄。
魏元法眸中精光一閃,臉上
也笑了起來。
“道友你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我們到手的地方豈是隨意拱手讓給彆人的,我想道友自己打下來的地盤就這麼給彆人了,道友也不甘心吧。”
季遼長出了一口氣,向椅背一靠,一副無奈的表情。
“那又能怎麼辦,季某初來乍到,想來這極南也沒人願意出手幫我啊。”
“嘿嘿嘿,如果道友不嫌棄,魏某願意幫道友一把,你看如何?”魏元法眸子裡精光更盛,盯著季遼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