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無方,仙子莫怪。”季遼嗬嗬一笑,雖是道歉之言,卻是全無道歉的樣子。
“無妨,無妨,小孩子嘛,總是頑皮的嘛。”垂蓮仙子揮了揮手。
季遼不想與其過多牽扯,扭頭看向了梁去水和薑孤影,“現在我們怎麼走?”
“是!待晚輩查探一番,即可動身。”梁去水回過了神來,如此說道。
話音落下,他與薑孤影靠在了一起,取出一枚八角令牌,對著令牌指指點點商量了起來。
季遼不再與其餘幾人交談,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不動聲色的把腰間的儲物袋遞給了蘆竹。
其實,這次若是他自己來的話,大可以不帶鼻涕狼過來,不過帶上蘆竹的話,那麼季遼就必須為蘆竹考慮。
這蘆竹隻在金丹期的境界,遁速極慢,若遇危險不好逃走,哪怕是季遼到了這界麵之後,立刻與其餘幾人翻臉動手,這蘆竹也是毫無自保之力,遂而,季遼把遁速極快的鼻涕狼帶了過來,就是為了讓它和蘆竹有個照應。
蘆竹含笑對著季遼點了點頭,把靈獸袋掛在了腰際。
轟隆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他們身下的飛舟再次一動,卻是梁去水和薑孤影商量好了方位,駕駛著飛舟向著秘境深處而去。
這界麵大到出奇,季遼一行人在飛舟之上飛遁了足有一年有餘,卻仍未出了這金之屬性的區域,而那淅淅瀝瀝的鐵雨則是成片而落,鐵雲始終遮蔽著天幕,使這天地始終籠罩在昏暗之中。
下方的大地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卻見在那重欒的鐵山之間,有座足有數百丈的鐵山。
鐵山的山腳有著一個十於丈高的巨大山洞,這山洞幽深一片,不知通往何處,詭異的是,那淅淅瀝瀝的鐵雨落在了這裡時便立即化成了鐵水,彙成了一條湧動的鐵之江河,向著山洞之內彙湧而去。
“咕咚。”
忽然間,就聽一聲猶如心跳般的響聲傳來,這片山脈陡然一震,那流淌進山洞的鐵河猛的一個顫動,大片大片的鐵水立時四溢,在虛空飛散,再一次凝固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個鐵塊,叮叮當當的落於了地麵。
“呼...”
這個異象剛剛消失,緊接著就聽一個呼吸之音隨之響起,虛空平地掀起一陣猛烈的罡風,霎時席卷開來,那虛空的懸浮的鐵雲立即被這罡風吹動,瞬間被帶離了百裡之外。
異象消失,天地再次歸於了平靜。
眨眼間又是過去了半月有餘,飛舟在虛空緩慢飛遁,飛舟之上薑孤影手裡拿著一枚圓形的八卦古鏡,坐於了小舟船頭,時不時的會看上兩眼手裡的那麵八卦古鏡,而後便再次閉上了雙目。
至於季遼等人均是盤膝閉目,打坐入定。
就在這時,李聽詩忽的在入定中醒來,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仍是漫無邊際的鐵石天地,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這怎麼還沒到?”李聽詩說道。
眾人被這聲驚醒,紛紛睜開了眼睛,向著船頭的薑孤影看了過去,而後又是紛紛合上了眼皮,再次進入了入定之中。
“李前輩,上次進入這個界麵,我們並不是在這金屬性的天地進來的,遂而晚輩也不知這處區域到底有多大,現今也隻能跟著令牌與那處大陣傳回來的感應前行了。”薑孤影卻是不卑不亢的回道。
李聽詩聞言沉沉的出了一口氣,掃了眼外界天地,又是用眼角餘光看了眼坐於船尾的季遼,最終收回了目光。
“罷了。”
說完,再一次合上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