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乃殘花敗柳,又怎能與你和你們相提並論。”徐璐凝聲音細弱蚊蠅,卻仍是執拗的說道。
“若是你想了卻餘生,當年大可留在紫氣宗,既然跟著相公來了極南,就代表著你並不死心,何必這麼欺騙自己。”龍姬一語點破了徐璐凝的心思。
兩行清淚無聲的在徐璐凝的臉頰低落而下,仿佛一顆顆晶瑩水晶,砸在他們的腳下。
季遼見徐璐凝這般模樣,再次一聲輕歎,他有一種把在未來見到的事告訴徐璐凝的衝動,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好了,徐璐凝我們明日便動身,今日我們離開便不會再有人來找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龍姬說完,便拉著季遼反身離開了這裡,僅剩了徐璐凝一人站在了原地。
季遼隨著龍姬再次行在那條幽靜的小路上,他怪異的看著身邊的龍姬。
龍姬白了一眼季遼,“這麼看我乾嘛?”
“你從不多言,這一說話便是字字誅心啊。”季遼感歎了一聲。
“你應該早就體會到了的。”
“哈哈哈,是啊,早就體會到了。”季遼哈哈笑道。
次日清晨,符仙宮的廣場之上。
陽光落下,灑滿了天幕。
一艘飛舟懸在了半空,季繡娘等一眾季遼的家眷站於其上,季曉柔和徐璐凝也赫然站於其中。
符仙宮的廣場上站滿了人,蘆竹身穿掌座道袍,身後則是站著比水流、陸長空、蘇不提等其他一眾峰主,以及神韻山的弟子。
“恭送掌門。”
這時,蘆竹等人對著季遼躬身行了一禮,口中其誦。
季遼看著下方眾人,微微頷首,一拍飛舟船沿,整艘飛舟立時發出一聲嗡鳴,蕩起一層層淡淡的藍芒,向著神韻山外緩緩移動。
飛舟行駛的不快,不過蘆竹等人卻是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直至天邊已不見飛舟的影子眾人這才站起身來。
飛舟之上,季繡娘等人回了船艙,季遼則是依舊扶著船沿,眼神滿是留戀的看著這個山門。
徐璐凝站於季遼身後,她略微遲疑了些許,最後還是在儲物袋上一拍,一件黑色的披風在手裡閃現而出。
上前兩步,披在了季遼寬大的背上。
季遼輕輕一笑,回轉過身。
徐璐凝那圓圓的臉蛋上則是立即染上了兩團飛霞,不過這次她並沒閃躲,而是迎著季遼的目光露出那標誌性的恬淡笑意,嘴角兩側立即陷進去兩個淺淺的酒窩,好似回到了當年與季遼初見時的樣子。
徐璐凝把兩條紅繩係在了一起,隨後鬆開了手,淡淡開口,“很不舍吧?”
“此行乃是必然,我一生居無定所,早已看淡了一切了。”季遼輕聲回道。
這時,卻聽幾聲呼嘯響起,鼻涕狼煽動著翅膀飛到了幾人頭頂,“誒呀呀,就是可惜了我的大房子了,我住的還挺舒服呢。”
季遼看向了鼻涕狼,“到了那裡,你想要多大的我就給你弄個多大的,把山給你掏空了你看怎麼樣?如果還嫌不夠,我給你挪幾座過來行不行?”
“行!”鼻涕狼連忙點頭,“到時候我和狐狸妹妹就有足夠的地方...”
說道最後,鼻涕狼臉上現出一抹極為擬人化的賤樣,嘿嘿嘿的賤笑起來。
季遼白了一眼鼻涕狼,隨後收回了目光。
而徐璐凝也是對著鼻涕狼皺了皺鼻子,“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