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季遼手上再次一動,長劍又是一劃而過。
一斬之下那人的頭顱直接脫離了身子,圓滾滾的腦袋翻飛了出去。
“這不可能!”就聽虛空裡傳來了一聲驚呼。
“變陣變陣!”又是一聲急促的叫嚷傳了出來。
接著,虛空中響起一連串的嗡鳴,一道道劍影在白霧中凝聚而出,一分二、二分三、三分無數漫天遍地,眨眼之間便是鋪天蓋地。
“斬!”
“殺!”
虛空中傳來數聲咆哮,那漫天劍雨立時在天上地下向著天擊山的飛舟撲殺而來。
季遼手上一動,滅劫劍立時一個翻轉,轟隆一聲暴雷響起,滅劫劍的劍身瞬間炸起滔天的慘白雷霆,恐怖的破壞之力立時席卷,向著天地八方席卷而去。
那漫天射來的劍影與這雷光一觸,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瞬間消散。
“就憑你們也想暗算我天擊山?”季遼不屑冷哼。
說罷,季遼周身電弧炸起,單腳一踏,化作了一道狂暴的奔雷向著虛空急衝而去。
“啊...”
“不!”
“這怎麼可能!”
“救命!救命啊!”
就見季遼所化的雷光在虛空緊追著那隱沒虛空中的流光,手上長劍不時斬出,砍瓜切菜一般取人性命,猶如一場屠殺。
淒厲的哀嚎不絕於耳,一團團殷虹的血花在虛空漫天綻放。
“想不到你早有準備!”忽然間,那雨霧之中響起了蘇荷的聲音。
接著,就見一道宏大的劍光穿破白霧,直刺虛空中狂奔的雷霆。
季遼身形一滯,霹靂電弧陡然一閃,手上滅劫劍一探而出,不閃不避,劍尖直刺那道劍光。
“轟!”
卻聽一聲今天動地的震耳炸響傳來,那道宏大的劍光根本就沒撐過一息的時間便應聲而碎。
季遼去勢不停,向著下方的蘇荷衝了過去。
“彆小瞧我!”蘇荷怒喝一聲,手上長頓時橫在了胸前。
“嗡嗡嗡嗡嗡...”
卻聽一連串的嗡鳴響起,長劍劍身立時亮起了數個靈文,一股靈力剛猛的氣勢轟然釋放。
“斬!”
一聲落下,蘇荷長劍猛然一揮,拖著漫天的劍影迎著季遼刺了過去。
“鏘”的一聲精鐵交織的脆響傳來,季遼和蘇荷的劍尖抵在一起,一股磅礴渾厚的氣勁化作了圈圈氣浪,如有實質一般向著天地狂掃。
季遼這一劍勢大力沉,乃是蘇荷生平僅見,就見蘇荷接下了這一擊臉色瞬間脹紅,噗的一聲大吐一口鮮血。
“就憑你們也敢造次!”季遼森冷一笑,滅劫劍一個翻轉,直接蕩開了蘇荷刺來長劍,直取蘇荷。
蘇荷心裡一凜,眸子猛的一縮,兩腳淩空虛踏身形爆退。
然而以他的遁速怎麼可能擺脫季遼,瞬間便被季遼襲至了近前,蘇荷眸子裡印著跳動的電弧,淩厲的劍尖隻差一絲便要觸到他的頭顱。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又是一艘巨大的飛舟在虛空上的裂隙落了下來,根本就不給任何人反映,仿若山巒一般從高空直落而下,轟然砸在了天擊山的飛舟之上。
“轟!”
兩艘飛舟轟然相撞,毫無準備的天擊山的飛舟頓時化為齏粉。
三道遁光在那虛空中飛掠而出,卻是婉素心和兩個機靈的天擊山弟子最先逃了出來,僥幸的了一命,至於其他的人則是直接在那飛舟的撞擊下給碾成了肉泥。
季遼動作立時一滯,猛然回頭,卻見撞破天擊山飛舟的不是彆人,赫然正是托山宗的飛舟。
“哈哈哈,想不到吧。”
蘇荷陰冷一笑,借著季遼這一頓之機,一閃閃到了數十丈外。
季遼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婉素心毫發無傷,他立時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這婉素心是凜冬風的親傳弟子,季遼就算不為了同門之誼,也要為凜冬風保下婉素心的性命。
這時,托山宗的船頭站起一個赤裸雙臂的魁梧大漢,看向逃遁的蘇荷,他大聲一笑,“哈哈哈,蘇荷道友,我家老祖交代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妥,接下來可就不關我們托山宗什麼事了,剩下的這三兩個人你們兩宗自己處理吧。”
“你...!”蘇荷一聽這話頓時怒急。
“誒,我們可是幫了你們大忙啊,能不能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還得看你們自己。”那大漢見蘇荷這般模樣眼眉一挑,剛想轉身離開,又是忽的轉回了過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了,這天擊山的三公子弱點便是他手裡的那把傘。”
說罷,魁梧大漢回了飛舟之上,果真不管場內之事,駕著飛舟向著遠處疾馳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