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古刃所說,他們在運送飛舟裡出來,便是為了攔截那些出來探查的修士,而隨著他們越來越深入,範圍也越來越小,可數年間他們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就好像日月庭總壇那裡對這麼多分壇出事跟本不知道一樣。
可是這怎麼可能啊,就比如一家宗門,哪怕是其中一峰出了大事,主峰那邊便會立刻知曉,更何況日月庭這等龐大的勢力怎麼可能不知道。
季遼沉吟了些許,緩緩回道,“此事共有兩種可能。”
“哦?”古刃大眼睛一晃。
“這第一種可能是日月庭那邊派出來的人我們沒遇到,這第二嘛...”說到這裡季遼賣了個關子。
“第二...?”古刃緊跟著問道。
“第二種可能,日月庭那裡早就心知肚明,不過傳送陣都被我們毀了,他們跟本無法傳送出來,再派人探查也是送死,不如在原地做好準備與我們決一死戰。”季遼說道。
古刃微微頷首,讚同的說道,“季道友此話有理。”
說完,他一雙眸子裡現出一抹隱憂之色,“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我懷疑我們是不是中了圈套了。”
“嗯?此話怎講?”季遼問道。
“我們的行動過於順利,順利的不尋常,而且日月庭已經投靠了天宮,你說天宮此時會不會已經派人進了沙海煉獄圍堵我們了?”
“應該不太可能,天宮的行動都在明麵上,他們有任何舉動我們這邊都會第一時間知曉,現在還沒任何消息,就代表天宮還沒有動作。”季遼微微搖頭,不過他話剛說完,忽的又是眉頭一皺,“也許...”
“季道友可是發現什麼了?”古刃立即問道。
季遼輕笑一聲,“嗬,聽道友所言我倒是有了一個想法,不過應該不太可能發生。”
“道友儘管說來聽聽。”
“也許百年前我們這邊剛剛發布任務天宮那頭就知道了,我們的行動他們其實一清二楚。”
“這不可能啊,如果他們早就知道,我們行動怎麼可能還這麼順利,過不了多久咱們可就到了日月庭的總壇了。”古刃當即回道。
季遼眸子裡有睿智的光芒閃爍,微微眯起,嗬嗬笑道,“嗬嗬嗬,正如道友所說,我們行動如此順利是他們刻意安排的也說不定啊。”
“請君入甕麼?”
“嗯!隻是有這個可能而已。”季遼說到,旋即又道,“日月庭本是我們三家反抗勢力最弱的,天宮本就沒把日月庭放在眼裡,現今日月庭投靠了天宮,那麼天宮就更不能把日月庭放在眼裡了,如果真如我推測的那樣,天宮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啊。”
“嘶...”古刃倒吸了一口冷氣,頓感如墜冰窟,萬萬沒想到這形勢會如此複雜,忽的他想到了什麼,再次問道,“如果這樣的話,天宮的人會不會早就埋伏在日月庭的總壇了?”
“有這個可能,不過也有可能等我們兩家開戰,天宮才派人圍剿我等啊。”
“那怎麼辦!”古刃一聽這話,頓時驚呼一聲,立即引得周圍盤坐的修士一陣側目。
季遼瞥了一眼遠處盤坐的血祭老魔,搖頭一笑,“怎麼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著盟內行動,他們能猜到也會有辦法的,再說現在還有彆的選擇麼?”
古刃聞言也是扭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血祭老魔,明白了季遼的意思,旋即苦笑,“哎...道友說的有理啊。”
他目光遊移,最後落在了季遼的手上,問道,“對了,道友自從在密室出來就一直看著那本冊子,那冊子裡記載的是什麼?”
“這個?”季遼把手裡的冊子一揚,問道。
“對呀,我還看你時不時的輕笑一聲,到底是什麼東西呀?”
“這本冊子是一個名為玉菩提的修士寫的,以前沒時間看近日才想起來,挺好看的,你看麼?”季遼問道。
“?拿來我看看!”古刃眼睛一亮。
嘩啦一聲,季遼把手裡的冊子丟給了古刃。
古刃一手接過,看了一眼封皮,輕聲呢喃“一世符仙...”
“喂,老家夥,這彆的我不敢說,那裡寫的那頭狼最牛逼!”這時鼻涕狼想起了當年和玉菩提的往事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