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間的爭鬥便是如此,很殘酷也很現實。
其中牽扯了修為、法寶、心境、閱曆以及運氣等等,甚至是陰謀詭計,總之種種原因都有可能左右一場爭鬥的最終結果。
而陰玄寧不管在哪一方麵都不如對麵的天宮之人,那麼落敗就是必然之事。
雖說陰玄寧很想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時候證明自己,但自己手裡沒有真東西,那再怎麼說都隻是空談。
陰玄寧被繩索捆的結結實實,在地上奮力掙紮,這般模樣看上去竟有那麼幾分可悲。
“嗡嗡嗡...”
便聽嗡嗡幾聲輕鳴響起,石台四腳的銅柱同時一震,隨後散開的隔絕光幕退散開來。
那個天宮男子冷笑了一聲,隨手一招,捆縛著陰玄寧的繩索立時活了過來,滋溜一聲飛射而出,閃進了天宮男子的衣袖之中。
“似你這種空有修為之輩來多少都是一樣,好好回去練練吧。”天宮男子說了這一句話之後,身形已是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便在天宮那邊的看台上現了出來。
陰玄寧握緊了拳頭,眼神裡有憤怒、有不甘也有羞恥。
季遼看著陰玄寧的這個眼神暗自點頭。
說到底還是因為聖靈一族的身份過於高貴,也過於自珍自憐,無風無浪的修煉又豈知這世間一山更有一山高啊。
有了這次的經曆,想必陰玄寧能悟透一些道理,日後必然會有所成長,至少比現在要強。
陰玄寧站了起來,他並沒撣去道袍上沾染的塵土,而是看向了那個天宮男子離開的方向,盯視了片刻這才收回目光,跳下了石台,向著鳳族所在之地走了過去。
他緩步而行,路過季遼的時候腳步一頓。
“我給鳳族丟臉了!”陰玄寧低著腦袋,用蚊蠅般的聲音說道。
季遼抱著兩臂,臉上神色淡然,甚至有那麼幾分淡漠,聲音微微發寒,開口說道,“把你的頭顱抬起來。”
陰玄寧身子一震,猶豫了數息之後,這才略顯僵硬的看向季遼。
“天地間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你低頭,也沒有任何事值得你低頭,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而已,你懂嗎?”季遼說道。
“我...”
季遼這話直刺要害,陰玄寧瞳孔一縮,身子又是一陣。
“活在這世間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明白知恥而後勇。”季遼再次說道。
陰玄寧眸子裡閃著精光,在心裡咀嚼了稍許,深深的對著季遼失了一禮。
“多謝點化。”
季遼回轉過身,看向了還在比試的兩座石台,並沒接陰玄寧的話。
陰玄寧站直了身子,看著季遼的背影,一語不發的走了回去。
玄甜似乎也罵的累了,此時此刻竟盤膝在石台上坐了下去,合著眼皮調息起來。
那個巨大的龜甲虛影仍舊把她扣在裡麵,散發著迷人的神聖之芒,任由那天宮女子如何施為就
是無法撼動半分。
“咚...”
就聽一聲沉悶的巨響響起,那婦人持著大戟再一次轟擊在了龜甲之上,見龜甲依舊沒有動靜,當即也沒繼續打下去的興致。
她單手一翻,手裡的大戟一收而起,看著龜甲之內的玄甜,那雙眸子微微眯起,罵道,“縮頭烏龜。”
玄甜在這時睜開了眼睛,對著那天宮女子吐了吐舌頭,“怎麼樣?有本事你打進來呀,反正比鬥也沒規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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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耗下去也無濟於事,待你遇上了清兒大小姐,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這麼猖狂。”
天宮女子冷哼一聲,隨後回身看向了天宮那邊的看台,“我認輸!”
場內一聽女子的這話,嘩然聲立時四起。
她與玄甜的比鬥在場的人都看在眼裡,雙方都沒有絲毫損傷,這突然認輸著實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這這這...這怎麼還認輸了。”
“對呀,那個玄龜族的小丫頭也不敢出來,出來她必輸無疑呀。”
“太可惡了,竟然使出避而不戰的辦法,虧他們聖靈做的出來。”
“嗨,他們聖靈臉都不要了,還什麼事乾不出來啊。”
“就是就是!簡直無恥至極。”
四場比鬥,天宮連勝兩局,而且勝的輕而易舉,狠狠的打壓了聖靈一族的士氣。
而這個天宮女子認輸,聖靈這邊當即又重燃了希望。
“好!甜兒打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