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厚男子臉上閃過了一抹陰霾,周身氣勢突然暴漲,一瞬之間竟是提升了數倍不止,如海潮一般向著外界瘋狂宣泄。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整個石台為之晃動,阻隔了石台的隔絕禁製也閃爍而起,顯然在這氣息的衝擊下不穩起來。
“嘶...這人竟還有留手。”見了此幕,季遼輕語。
“開天劍法。”
敦厚男子在高空怒喝,手上大劍再次高揚而起,猛然一斬。
“嗡...”
一道較之方才更加淩厲的劍芒凝聚而成,割裂了虛空,向著炎定一斬而下。
然而那敦厚男子劍光剛落,大劍順勢再次高揚,再次劈下。
咻咻咻咻咻...
說來話長,但真的發生恍若電光火石。
也就是三兩息的時間,那敦厚男子已是揮劍百次不止,整個石台上頃刻便被劍光包裹,每一劍都直劈那金光佛像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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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佛像的寶光閃爍,在這瘋狂的劈斬之下逐漸暗淡,個頭也愈來愈小。
佛像縮小,其內的炎定壓力也就越來越大,炎定眼睛瞪的滾圓,猛一咬牙,身子陡然暴漲,一片片雪白的鬃毛透體而出,俊逸的臉蛋已然幻化成了一隻巨大的虎首。
“好了,夠了!炎定你回來吧
。”
不等炎定現出虎族真身,一個略顯散漫的聲音在聖靈的看台上響起,正是炎天洲。
炎定動作一滯,巨大的虎頭看向了炎天洲所在之地,一雙虎眼滿是不解。
炎天洲遙望著炎定輕笑一聲,“炎鼎山那老家夥把你視如己出,若是你傷了哪裡,那老家夥又該來找我麻煩了。”
說罷,炎天洲對著身前輕輕一點,隔絕了石台的光幕立時潰散。
“這一場我們虎族認輸,趕緊開始下一輪吧。”炎天洲遙望著對麵的分山河如此說道。
“你們虎族一向好鬥,炎兄這次是怎麼了?莫非也心疼起自家後被族人來了?”這時許久沒有說話的乾定海不解的問道。
“嗬嗬嗬,炎定這小崽子修行還不到家,現出真身也徒增笑話罷了。”炎天洲笑著回道。
“哦?我看不一定吧,許是這小子有著什麼秘密在身,炎兄是怕被我們幾個看出端倪吧。”
“也可以這麼說,待日後這小子修有所成,我再讓他給你們展示無妨。”炎天洲並沒避諱,直截了當的回道。
炎定周身的鬃毛縮回了體內,再次變回了人族的模樣,淡淡瞥了一眼對麵的敦厚男子,輕哼一聲。
季遼黑黝黝的眸子閃動了兩下,抱著兩臂笑看著迎麵走來的炎定。
“季兄許久未見啊。”到了季遼麵前,炎定微微拱手。
季遼並沒回禮,淡笑一聲,“當年你泄漏我的行跡,可真是差點把我給害死了呀。”
炎定表情一僵,回想起當年他偷偷跟蹤季遼,而又後把季遼的行蹤通知給天宮一事。
沉默稍許,炎定再次說道,“季兄可想報仇?若是如此炎某奉陪。”
“嗬嗬嗬。”季遼嗬嗬一笑。
下一瞬他身子毫無征兆的一閃,已是詭異的到了炎定身邊,一手抬起輕輕拍了拍炎定的肩頭,再次踏出,下一刻季遼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石台之上。
炎定瞳孔一縮,一時間竟是愣在了原地。
季遼並沒說話,但他的這個動作卻說明了一切。
他與季遼同在須彌境的境界,又近在咫尺,而他卻看不出季遼是如何到了他的身邊的,直到季遼一手拍在了他肩頭,他這才猛然驚醒。
一縷碎發在他額間散落,炎定木納的抬手,散落的發絲幽幽的落在了他的掌心。
看著掌心的碎發,炎定再次愣了。
當年他與季遼爭鬥,雖說落敗,但炎定自問他們二人隻是伯仲之間,卻沒想到僅是千年不見,季遼就已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取你長發猶如探囊取物,而若是這長發換作了頭顱呢...。
“呼...”
炎定重重的喘息了一聲,手上一握,把掌心的碎發死死的攥緊,一語不發的向著看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