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不過我看玄雷馬上就要輸了。”季遼嗬嗬一笑。
“啊?怎麼會!”玄甜一驚,立即看向了石台,隻見玄雷的攻勢越來越猛,一道道足以打爆山巒的棍影鋪天蓋地,近乎填滿了石台所有的空隙,以此來看應是那天宮老者快敗了才是,“喂,你可看清楚了,現在明明是玄雷站了上風呀。”
季遼笑而不語。
剛才那老者偷瞄的動作季遼看在眼裡,他一眼看穿了天宮老者的心思,無外乎是因怕自己出手過重惹下禍端,而當旁邊的第一座比鬥結束,他心裡就有了底了,知道聖靈承受的極限在哪,而一旦知道了這個標準,那麼接下來玄雷的好時候就到頭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那老者閃躲的勢頭一停,身子驟然虛幻,化作了一道飄渺的靈光在棍影中穿梭而過,閃身至了數十丈之後。
接著他單手一翻,一枚染儘了歲月風霜的青銅古印在其掌心現出。
體內法力一提,青銅古印立即嗡鳴大作。
“去!”
天宮老者低喝一聲,手裡的青銅古印瞬間疾射而
出,速度快到了無以複加,幾乎是一閃之下便到了玄雷的麵前,轟然打在了籠罩著玄雷的玄龜虛影之上。
“咚”的一聲輕響,青銅古印打在了玄龜虛影上後立即倒射而回,在玄龜虛影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印記。
天宮老者嘴裡低語,一聲聲輕微的誦吟傳蕩開來。
與此同時,玄龜虛影上的印記閃爍起妖異的紅芒,在老者的誦吟之下愈來愈大,直至覆蓋了玄龜虛影所有。
“爆!”
天宮老者大喝一聲。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震耳炸響轟然傳來,一團足有百丈的巨大火團直接把玄雷給吞沒了進去。
灼熱的氣浪洶湧滾滾,直接灌滿了整個比鬥石台。
數息之後,漫天的棍影消失不見,那洶湧的烈焰也隨之減緩,石台上的二人逐漸顯現身形。
天宮老者神情依舊,一手負於身後,一手則是端著古印,站在烈焰之中竟然有了一種仙風道骨之感。
而不遠的玄雷則是仰躺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滾燙的鮮血在他七竅裡飆射,身子仿佛是被燒過的木材,變成了一塊焦糊的黑炭,隱約間還可聞到空氣裡傳蕩的誘人的肉香。
“玄雷!”玄甜大驚,身形一閃向著石台衝去。
隔絕光幕潰散開來,玄甜直接到了玄雷身邊,探出兩指在玄雷的脖頸輕輕一搭,感應了稍許,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老家夥你出手太重了。”玄甜見玄雷無事,直接對著天宮老者吼道。
天宮老者聞言一聲輕笑,“老夫並沒傷他性命不是嗎?”
說完,老者袍袖一抖,身影一閃,已是到了石台之外。
季遼躍上了石台,落在了玄甜身邊,隨手一指,一個精致的玉瓶飛了出去。
“把這個給他吃了,應該隻是皮外傷。”
玄甜一手接過,大打開瓶塞,直接把玉瓶嘴塞進玄雷的嘴裡,好像是怕裡麵的丹藥不掉下來,玄甜還使勁的拍了兩下瓶底。
“哎...”
季遼清楚的看到昏死過去的玄雷抽搐了兩下,心裡歎了一聲。
玄雷喉頭微動,把丹藥吞了進去。
玄甜見狀臉上一喜,站了起來,看了一眼乾龍舞離去的方向。
“都是乾龍舞那個女人害的,如不是她傷人性命,玄雷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
季遼搖了搖頭,嘭的一聲把插進玄雷嘴裡過半的玉瓶拔了出來,淡笑道,“技不如人怎能怪的了人家。”
看了一眼天幕,隻見日頭西斜,再用不了多久天色就要暗了下來。
“我也該回去準備了,明日再來。”
說完,季遼遁光一起,向著自己的那個臨時洞府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