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飛來,很快的便到了老祖島的附近,遮蔽了陽光,使得老祖島迅速陰沉下來。
季家的百萬修士有了一些騷亂,但當他們看到立身於老祖雕像下的季遼時,騷亂的情緒又馬上穩定了下來。
那是他們的老祖,是他們的倚仗,在他們眼中,他們的老祖便是無敵的存在,隻要老祖還在他們就沒什麼好怕的。
湧動的雲層一頓,懸停在了老祖島的上空,隨後一個背生雙羽,身著金甲的神兵到了雲頭,俯身下看。
“哈哈哈,季遼咱們又見麵了。”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蒼寰宇。
季遼負著兩手鎮定自若,一雙黑黝黝的眸子望著虛空雲層,對蒼寰宇的話置若罔聞。
對蒼寰宇的到來季遼既不驚訝也不意外,自與蒼寰宇相識,季遼就一直沒把對方放在眼裡,以前如此現在亦是如此,故而蒼寰宇在與不在季遼都不在乎,這不是藐視也不是蔑視,而是一種徹徹底底的無視。
蒼寰宇見季遼沒搭理自己勃然大怒,“死到臨頭你還在那故作姿態。”
季遼依舊沒去理會蒼寰宇。
蒼寰宇眸子裡凶光爆射,轉而看向了站於季遼身旁的羽雲昭,“羽雲昭當年我傾心於你,而你卻執意嫁給這個卑賤的人族,現在你該知道後悔的滋味了吧。”
“這孫子在那自言自語啥呢?”鼻涕狼忽的開口罵道。
“不知道,這裡也沒人理他呀。”季合鳴說道。
鼻涕狼一撇嘴,對著蒼寰宇說道,“喂喂,快點滾,一條狗而已,趕緊讓你主子出來。”
“你...”蒼寰宇怒極,一指鼻涕狼,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羽雲昭突然開口,沉聲喝道,“蒼寰宇你心胸狹隘,胸無大誌,甘心給天宮當狗,想我夫君飛升之時修為還不及你,而無儘歲月過去你還是沒有進境,還在為天宮賣命,看看我夫君一手創立的天海仙島,這是何等家業,而你蒼寰宇拿什麼與我夫君相比。”
鼻涕狼立即接話說道,“嫂子說的對啊,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這種自不量力,臭不要臉的人了,和我老大比,往你自己臉上貼金呢你。”
“狼叔說的好。”季合鳴拍手說道。
“你們...好好好,今天我...”
“退下!”陡然間一個悶雷般的聲音響徹開來,轟隆隆的滾滾擴散,恐怖的靈力瞬時宣泄,晴朗的天空驟然狂風大作,那平靜的海麵立時爆炸開來,掀起一道道驚天巨浪。
季遼眸子一凝,便見一個一頭蓬亂頭發的老者,與一個背脊佝僂的老嫗到了雲頭之前。
“神君大人。”蒼寰宇不敢造次,當即躬身拱手,恭敬行禮。
分山河和小清也沒理會蒼寰宇,齊齊看向了季遼。
分山河唇角勾起,露出一個長者看晚輩的和藹笑意,開口說道,“小輩咱們又見麵了。”
許久沒說話的季遼終於說道,“季某可沒邀請神君大人來我季家族祭,不知神君大人此來何意啊?”
“嘿嘿嘿,汗顏呐,老夫也不想做這等沒有臉麵的事,
可奈何老夫也是給人打工做事,身不由己啊。”
“哦?那便是天君讓你來了的咯?”季遼眼眉一挑反問道。
天海仙島所有的聲音都沉寂下來,僅剩了這二人的對話在虛空回蕩,數千萬雙目光此刻全部落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是啊,不然這塵埃星又有幾人能請動老夫出馬呀。”
“在下記得沒錯的話,在下可與極道天君沒任何交情,也與你天宮毫無瓜葛,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能讓天君發令命前輩您特意走一趟啊?”
“自然是剿滅你整個季家了,一個不留。”分山河自然而然的說道。
“什麼!天宮怎麼會對付我們季家?”
“怎麼可能,族內嚴令不許季家人與天宮有瓜葛的呀!”
“不好了,天宮圍剿我們怎麼辦呐。”
“怎..怎..怎麼辦...”
“慌什麼,彆亂,有老祖在呢。”
“對,有老祖在怕什麼,大不了和他們天宮拚了。”
聽著季遼和分山河的對話,老祖島廣場上的季家修士再次騷亂起來。
季遼臉上毫無波瀾,神色絲毫未變,“凡事都得講個因果,不知我季家觸犯了天宮哪條律法?”
分山河抬手點了點季遼,笑道,“你呀,難道還要讓我說破嗎?大逆盟主!”
“大逆盟!”
“大逆盟!”
季繡娘、甄靈兒驚訝道,齊齊看向了季遼。
季遼對天宮突然到來心裡早有猜測,故而聽了分山河的話也不意外,點頭說道,“原來如此,無非是季某的身份罷了,既然天宮捉拿,季某隨你們去便是,就無需牽扯我季家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