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在兩世洞天裡搭建了一個長生祠,把妻兒的排位以及蘆竹的遺骸安置在了那裡。
這長生祠不大,搭建的也很是簡譜,不過這都無所謂了,畢竟這裡的人隻有他一個人記得,也隻有他才會來拜祭。
笑夢的行宮在蒼穹上筆直而行,直接越過了人族占據的人界,抵達了巫族所控製的巫界。
數百萬年前,因仙樂之死,修羅皇帝江設計了整個巫界,企圖清掃掉血巫族和矮巫族這兩個皇族,從而讓修羅族一統巫界。
然而帝江千算萬算沒算到,他的大棋會被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給毀了,而那個小角色就是季遼。
不過在那次的過程中,帝江殺了多半的巫族大能修士,這導致了巫族整體實力的衰敗,同時仙樂複生便立即與帝江開戰,可以說在季遼離開了巫界後,整個巫界都亂成了一鍋粥了。
好在仙樂他們三個巫皇眼界長遠,見巫族內亂讓人族得了可乘之機,故而立刻放下了各自的仇怨,一致抵禦人族的入侵,時至現在數百萬年過去,巫界的形勢已然趨於穩定,再一次恢複到了三皇統治的時代。
季遼的目光在長生祠供奉的排位上一一掃過,輕聲一歎。
“哎....”
濁氣出口,季遼感覺舒服了許多,隨後一語不發的離開了長生祠。
這長生祠修砌在木樓的後麵,季遼順著多日下來踩出的小路,到了木樓前的小院。
“滋滋滋...”
便聽一聲聲劈劈啪啪的聲音傳來,就見在天星五色土裡種下的雷樹靈根已經長得極為茂盛。
當年這株雷樹生長在元魔界的攔海堤壩上,後被白鹿一腦袋給撞的爆炸開來,季遼翻了一遍大坑裡的土壤,最終隻找到了一小節還能培育的根須。
季遼知道這株雷樹靈根的不凡,故而便把他藏在了兩世洞天之內,曆經了數百萬年的培育,這株雷樹終於長成了一株大樹,幾乎與院內的木樓等高。
就見這株雷樹通體瑩白,巨大的蓮蓬枝椏恒生,枝椏上生著茂密的葉子,詭異的是這一片片葉子赫然都是電弧凝成。
與尋常的靈木不同,雷樹枝椏上的葉子沒有形狀,在電弧的碰撞間改換著形態,落下細密的電絲,看上去就像是垂著幕簾的雷電瀑布,在狂暴的雷電之力中透著一股悠然的美。
電弧落在地麵立時彈射而起,幾個跳躍之後熄滅了下來。
季遼微微低頭,看著在自己腳邊熄滅的電弧,他微微蹙眉。
這株雷樹是他親手種下,其生長的過程他一清二楚,他身負雷之滅世者體質,恰巧與這株雷樹的屬性相同,冥冥之中季遼感悟到了什麼。
季遼看著繁盛的雷樹出神,一瞬之間情景被拉回到了當年在紫氣宗的時候。
他望著窗外的細雨,看著月起日升,參透了大逆天尊在封靈符裡留下的萬物之道,現在季遼再次掏空了自己,把自己置身於那個情境,以求與雷樹命脈相通,感悟他內蘊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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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不知多久,季遼始終站在那裡一動未動,雙眸之中的瞳孔印著雷樹的景象,神識則是散發開來,籠罩了整個雷樹。
那天河一般的晶瑩血液在他經脈裡跳動,按照雷樹的運轉而動,這一刻他的生命猶如與雷樹融為一體,甚至能感受到雷樹根莖如何汲取土地的養分,如何粗壯自己的枝椏。
又是過了許久,季遼眨了眨眼睛,收斂神識搖頭一笑。
“嗬嗬嗬,以你破道...太難了。”
說罷,季遼離開了小院,身子一個虛幻,消失在了兩世洞天之中。
已經許久沒見到季遼了,玄甜又有些慌神。
她無心到外界去看巫界的風景,靠著船艙的牆壁,盯著季遼密室緊閉的大門。
“小烏龜,你怎麼還在這!”這時雷炎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玄甜沒心思理會雷炎,這會兒也不去計較雷炎在叫她什麼了,她搖了搖頭,“季遼又閉關了很久了。”
“閉關就閉關唄,不是很正常嗎!”
“季遼經曆了那次劫難,剛剛又得知自己的朋友隕落了,現在的他一定很難過的。”
“切!”雷炎一撇嘴,滿臉的不屑,“我告訴你,這小子心眼黑著呢,什麼親人朋友在他眼裡還不如幾枚仙元石呢,不用擔心他,擔心擔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