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景家給出讓他滿意的賠償,他就不追究。
但要什麼樣的補償,這位富可敵國的暴君才會滿意?
“想不出來?”陸豐心情似乎很愉悅,設身處地為景榮著想,“想必景家珍寶眾多,景總一時想不出來,也正常。”
“這樣吧,我給你三天時間,找出景家最珍貴的東西,送給我。”
最珍貴的東西?
景七看著景榮眼底消散的驚色又聚攏,垂眸思索。
看來,陸豐兜兜轉轉,還是想要得到景星。
畢竟,對於景家人來說,他們最珍貴的,就是她。
“小叔,”景榮還想再爭取,“景家有什麼能入你眼的東西,還請你明示。”
聞言,景七忍不住落眼在陸豐身上,她也想知道。
卻猛地和男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陸豐,在看她。
對視後,他眼底的光略淡了淡。
那是什麼眼神?
討不到老婆,算她頭上了?
景七差點氣笑了,昨晚如果不是她,這會兒,男人應該走在黃泉路上了,還能安穩地坐在這裡?
早知道,就把人——
[滴——警告!]
算了。
景七壓下把陸豐扔海裡的念頭。
聽見男人對著景榮,一字一句道:“近在眼前。”
而他的目光,如碎掉的星光一般,遊離在她的身上。
最後一字落下,直直地望進她的眼裡。
景七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受驚似地移開眼。
不怪她的想法荒唐,是陸豐的語氣和眼神令人誤會——
她是陸豐口中的珍寶。
“我明白了。”景榮目光如炬,落在她身上。
景七疑惑,明白什麼了?
“明白就好。三天後,我親自登門來取。”
話語間的重視程度,似乎不是取東西,而是娶妻。
景七勾了勾唇。
不管兩人達成了什麼交易,現在——
“兩位,可以滾了嗎?”
她這一開口,現場的人似乎才想起來還有她的存在。
如此,並想起之前的事情。
“小七……”
“景總,我們沒熟到那份上。”景七懶懶抬眸,“你想殺我?”
如此直白。
景榮心猛地一顫,“你是我妹妹,我怎麼會想殺你!”
“沒關係。”景七不要他的解釋,“你已經如願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景榮不明白,景七這一次回來,怎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和你身上的傷有關?”
景七垂眸看她手臂上的傷痕,密密麻麻。
然而,閻羅讓她還陽時,告訴過她,如果不是有人在她死後,為她斂屍,隻怕她已經被餓狗分食。
屍體不完整,無法投胎,何況還陽?
不管那個人是誰,此恩必報。
“小七,你自小喜歡和二爺爺待在一起,但那些東西,你一個千金小姐,怎麼能學?如果你早聽我的,五年前,又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景七沒心情理會景榮,卻讓對方找到了教育她的機會。
“這和二爺爺有什麼關係?”
二爺爺是很疼她,但她的事,怎麼會是他的責任。
“你身上的傷,是他教你的邪術。你就是用它,傷害了小星。”
就是這樣,景榮自恃聰明,認為他看到的永遠不會出錯。
如此言之鑿鑿。
如同弱智。
“景星吃的糞,都到你腦袋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