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姐夫時溫映雪臉上微微泛紅,笑意更深了許多。
珠兒回道:“或許大姑爺最近忙著破案。”
溫映雪輕輕敲了下珠兒的腦門說道:“我當然知道,而且還是很棘手的案子,父親最近也都很晚才回府。”
日頭落下,陸沉舟和衛拾柒兩人前往縹緲樓,來之前兩人做好了一些準備,即使衛拾柒有錦衣衛身份,但縹緲樓不比其他地方,江湖中人做事從來不問出處。
“怎麼樣?”
衛拾柒看著陸沉舟一身粗麻布衣,腰間佩戴一把短刀,唇上還貼著胡須,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不錯,陸兄果然能屈能伸。”
“你們錦衣衛整天風裡來雨裡去的,身上總歸帶些江湖氣。”
衛拾柒連連點頭稱道:“是是是。”
天擦黑時兩人趕到,大門緊閉,要不是上方的幌子寫著‘縹緲樓’,很難確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陸沉舟正要推門而入時,大門恰巧從裡麵打開,出來的人正好與他對視上。陸沉舟拱手問候,來人似乎有急事外出,點頭示意後便迅速離開。
“兩位,吃酒還是住店?”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提著燈籠的女人。
陸沉舟捏了捏胡須,淡淡道:“吃酒。”
“你是這裡的掌櫃?”
衛拾柒問道。
女人笑道:“喲,客官,好眼力。“
掌櫃的又問:“兩位從何處來?”
“冀州,薊州。”
陸沉舟和衛拾柒同時開口,卻不曾想說出來的話他們自己都不信。
衛拾柒忙向老板娘解釋道:“我倆相約此處辦點事情。”
老板娘看破不說破,笑著說道:“懂的,來我這的人嘴巴沒有一個說實話的。”
陸沉舟和衛拾柒相互挑了下眉。
“兩位請進。”
老板娘在前麵將大廳的門推開,兩人在大廳靠裡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時樓裡的小二哥忙上前打招呼,“兩位客官,打哪裡來,喝點什麼?”
衛拾柒回道:“最好的酒上兩壺,隨便弄點吃的就行。”
小二哥齜牙笑著,門牙發出金燦燦的光。
“好嘞,您稍等片刻,好酒好菜馬上就來。”
“小二哥,你們老板娘叫什麼?”
小二哥給問話的陸沉舟遞過去一個白眼,沒有搭話便忙招呼其他客人。
陸沉舟正要與其理論,被衛拾柒一把攔下。
“這裡不似普通酒樓客棧,你沒看到連小二哥的牙都鑲金?”
陸沉舟給自己倒了杯茶,低聲回道:“看到了,待會兒什麼打算?”
“不著急,邊吃邊看。”
衛拾柒目光早已鎖定在上樓的老板娘。
沈嫿趴在醫館的案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幾聲狗叫的聲音將她吵醒。待她睜開眼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知道季六過不了多久便會上門,可不確定的是她不了解季六的身手,等會兒隻能隨機應變。
“叮。”
銅鈴鐺響了,意味著有東西在靠近。沈嫿點了一盞油燈,將醫館的門打開,這時鬼市伴著嗖嗖的風聲顯得格外的詭異。
不久,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醫館內。
“你昨夜又夢到了?”
沈嫿自季六踏進門時便聞到一股焦味,所以肯定那個東西一直跟著他。季六將醫館的門關上,隨即誠懇的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放在沈嫿手旁。
“我昨日說了,你幫了我,我便不收你的銀錢,拿回去。”
沈嫿說話時一直凝視著季六身後。
季六見狀隻好將銀子又收回,繼而回道:“她是不是已經來了?”
沈嫿又問:“她死多久?”
“十年了,不,十年兩個月。”
季六的聲音有些顫抖,緊張地握著拳頭。
“為什麼她不肯離去,而且還是這副模樣。”
沈嫿看著季六,目光又轉向其身後,隻見一個穿著淡藍色衣裳的女人麵露悲傷的看著季六,可女人的麵孔隻有半邊,另外半邊被火燒得隻剩骨頭,準確來說她的半顆腦袋是空的,醫館內的焦味也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