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麵色陰沉,俯身抓住了這個解差的脖子。
“你這衙役,如此虐待流放之人,今日老漢便要了你的狗命!”
說罷,王伯手上用力,竟直接擰斷了解差的脖子。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包括坐在馬車裡的月紅和暗香。
“咱爹他....真下狠手了啊?”
月紅喃喃自語。
她不是可惜那解差的狗命。
像這種麵對苦苦哀求的婦女和暈倒的老人都能下狠手的人,本就死不足惜。
這樣的人一路押送犯人走下去,還不知道會害死多少條性命。
月紅曾聽國公府裡婆子們聊天。
說是那些官員犯了事,流放路上要是由性情特彆乖張的解差押送。
不僅家中女眷的清白不保,到了流放地,犯人的數量更是不到一半。
“我去幫老爹,我怕他扛不住。”
暗香丟下一句話就跳下了馬車。
反應過來的流放隊伍一陣騷亂,其他解差紛紛圍了過來。
一個騎在馬上的瘦高個大聲喝斥。
“大膽狂徒,竟敢殺害官差!”
王伯毫無懼色。
“此人死不足惜!你們其中誰是頭?”
解差們麵麵相覷,他不會還想擰死一個吧?
暗香扛著大刀施施然走了過來。
“我爹問你們話呢,還不趕緊回答?”
瘦高個拔出了腰間的刀,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殺了我們的頭兒,你倆一個也彆想活著離開。”
“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留下我們。”
暗香說著,看向那些身穿衙役服飾的官差們,揚起了手裡的大刀。
“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那些沒有馬騎的衙役不知為何,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給暗香與騎著馬的瘦高個騰出一個空地。
瘦高個見狀,心中暗罵這群家夥不講武德。
但此刻也容不得他退縮。
他揮舞著手中的刀,朝著暗香砍去。
暗香側身一閃,輕鬆躲過了這一擊。
瘦高個一擊未中,更加惱怒,刀法愈發淩厲,招招致命。
暗香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刀法,應對自如。
隻見她看準時機,大刀一揮,直接將瘦高個手中的刀打落在地。
瘦高個瞬間慌了神,想要調轉馬頭逃開。
王伯哪能讓他如願,一個箭步衝上前,抓住馬韁繩,用力一拉。
馬匹受驚,高高揚起前蹄,將瘦高個甩了下來。
“哼,就這點本事,也敢口出狂言。”
暗香左手掐腰,右手扛著大刀,滿臉不屑。
瘦高個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臉色慘白。
“饒命,大俠饒命!”
他此刻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王伯一腳踢在瘦高個的腿關節。
瘦高個疼的“嗷嗷”直叫。
心裡恨死了這個麵相敦厚的糟老頭子。
這一踢隻怕得養上兩三個月。
頭兒死了,他這腿一傷,怎麼也管不住早就看他倆不順眼的那些衙役。
沒準養傷期間還會被他們苛扣夥食。
王伯看向那些退縮的衙役,再問一遍。
“你們其中誰是頭?”
一個衙役上前一步。
“這位大俠,您第一個乾掉的就是我們的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