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林接過一飲而儘。
徐氏在一旁問。
“王大哥,我這就去請易郎中進來給孩他爹治療吧?”
“不急,易郎中剛到,得等他喘勻了氣,是咱們指望著人家幫治療呢,可不好催促。”
“那是那是。”
徐氏和柳樹林都很讚同。
於是,王伯又回到了小客廳,和易華年天南地北的開始了閒聊。
眼看著柳月初給易郎中續上了第二杯茶水,王伯才結束了聊天。
笑著說。
“易郎中,沒想到你如此年輕就這般博學多才,咱們這就去為我那柳兄弟醫治吧!”
“有勞王伯父帶路。”
易華年忙站起身,再不開始治療就該喝飽了。
......
房間裡,一切準備就緒。
易華年輕輕握住柳樹林的手,溫聲道。
“柳大叔,莫要緊張,咱們一步一步來。”
柳樹林點點頭,堅強的說道。
“易郎中,您儘管治,我能受的住。”
徐氏在一旁眼眶微紅,看起來比柳樹林還緊張。
易華年輕輕掀開薄被,看到那扭曲變形的斷骨處,眉頭緊皺。
他仔細地觸摸著斷骨的位置,判斷著傷勢的嚴重程度。
“王伯父,麻煩您按住柳大叔的肩膀,月初,你來幫忙固定住這條腿。”
得益於剛剛的聊天,易華年知道了柳月初的名字。
王伯和柳月初依言照做。
易華年神情專注,深吸一口氣,開始嘗試手法複位。
柳樹林咬緊了牙關,緊閉著眼睛,迎接即將到來的劇痛。
易華年一邊操作,一邊安慰鼓勵。
“柳大叔,忍住,很快就會好一些。”
徐氏拿著帕子幫柳樹林擦汗,卻發現他睜開了雙眼,滿眼疑惑。
徐氏還以為當家的疼到麻木了,更加心疼...
一點沒感覺到疼痛的柳樹林也處於自我懷疑中。
隻有王伯看出這是大閨女送來的那杯水的功勞。
竟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經過一番努力,斷骨初步複位。
易華年迅速用準備好的木板和布條進行固定包紮。
而後讓柳月初將熬好的草藥端來,輕輕為傷口擦拭上藥。
“這幾日一定要臥床休息,不可隨意動彈。我會定期來複查,根據恢複情況調整治療方案。”
易華年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囑咐道。
心下對柳大叔佩服不已,真是條硬漢子,這種程度的正骨都能忍住不啃一聲。
柳月初也很佩服阿爹。
不愧是自己的爹,硬是以身作則給自己上了一課。
徐氏、王伯、柳月初都對易郎中感激不儘,恭送他往外走。
易華年走出院子,此時豔陽高照,他用手遮擋了一下陽光,便看到院外站著不少焦急等待的人。
有老太太、小月娥,月紅、暗香、還有常勝。
易華年微笑著對老太太說。
“老夫人,目前還算順利,接下來就看後續的恢複了。”
老太太雙手合十,連連向易華年道謝。
暗香取下腰間的荷包,上前一步。
“請問易郎中,診費多少銀子?”
易華年看著這個曾經搭救過他和祖父的小姑娘,溫聲說道。
“姑娘於我有恩,這診金就不必了。”
暗香卻堅持要給。
一碼歸一碼,且易老爺子已經讓人送給謝禮,她可不想因為一點銀子虧欠人情。
有時候人情比錢財還難以償還。
.....
常勝將易華年主仆倆送至門外,徑直去了門房。
易華年看著他的背影,心下思索,這位莫不是那位小夫人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