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和暗香悠閒的坐在甲板上,看著大家重新忙活起來。
“姐姐,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如此順利,我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暗香幫月紅把披風兜帽係好,不去關心後續的事宜,一心陪在月紅身邊。
月紅溫婉笑著,拉著暗香在她身旁坐好。
“妹妹怎麼就沒出手了?左邊漁船上的匪徒是咱倆聯手給廢掉的,還有常護院乾掉姓謝的狗賊,也是妹妹下的令。”
暗香一聽這話,果然就覺得自己功不可沒,她笑嘻嘻的點著頭。
隨即又道。
“還是姐姐厲害,這次整個計劃都是姐姐部署的,姐姐的箭法更是了得,我練習射箭那麼久都不及姐姐精準。”
這個....
月紅不好對暗香解釋何為外掛....
空間裡的弓箭本就是為她量身打造。
輕易就能拉滿弓、箭支所去的方向完全由她來主控。
但凡給月紅換一把普通的弓箭,月紅可就瞄不準了。
“這次也是多虧了大家齊心協力,姓謝的高手死了,咱們也了卻了一樁心事。
將這些水匪帶去送官,相信這條河道也會安全不少。”
月紅岔開了話題,溫柔的笑著。
河麵上的風輕輕拂過,撩動著她們的發絲。
暗香輕輕靠在月紅的肩膀上。
“姐姐,咱們這次也算幫羅縣令剿匪了吧?不知道縣衙會不會給咱們獎勵。”
“誰知道呢,官府都是按規章製度辦事,等他們層層上報,就算有獎勵,隻怕也要拖到年後去。”
月紅這話讓暗香心裡湧起淡淡的憂傷。
“是啊!很快就要過年了,往年我都是和阿娘一起過,今年....”
今年肯定是不能夠了,姐妹倆陷入沉默。
每逢佳節倍思親,見不到人時,那人好似遠在天邊。
暗香對她阿娘的思念在所難免。
月紅卻在這時想到了陸沉。
這人,到底有沒有在她生命裡出現過?怎麼每每想起,都似有若無、那般虛幻?
但腹中孩兒時常胎動,仿佛借此舉對月紅話。
【娘親,寶寶可不是憑空出現的哦...】
月紅從不會讓自己的思念像野火般蔓延,她打破了沉默,輕輕撫著暗香的背說。
“妹妹莫要傷感,今年有我陪著你,隻待明年,我生下孩兒。
國公夫人不是說讓你阿娘過來麼,到時你就能見到你阿娘,每個節日都能陪伴在側。”
暗香吸了吸鼻子,坐直了身子。
“姐姐說得對,明年姐姐就會生下小寶寶,我阿娘也會過來清水縣。
新生兒的誕生就是美好的將來,咱們往後的日子定是越過越好。”
月紅微笑著點頭。
“對,咱們得往前看。這一路雖有波折,但也算是有驚無險,往後咱們多做些善事,也算是為老人孩子積福了。”
暗香臉上又有了燦爛的笑容。
她本來就是個樂觀的性子,剛剛不知為何突然就有些傷感了。
但這情緒就像這河麵上的風,來的快去的也快。
“姐姐說得是,咱們經曆了這次剿匪,鏟除了一個為非作歹的狗賊,也算是為一方百姓做了好事。”
這時,柳月初走了過來。
“兩位姐姐,虎子哥他們已經收拾妥當,師父讓我過來跟你們說一聲,咱們這就準備啟航了。”
“這麼快?那邊船上受了傷的水匪們丟了不管嗎?”
月紅在暗香的攙扶下緩緩起身,看到船員們又揚起了船帆。
柳月初趕緊答道。
“沒丟下,虎子哥他們用粗繩子將那幾條的漁船拉在貨船尾呢,丟不了。
那些水匪們就躺在漁船上,河麵上風大,他們身上還插著箭,能不能活著到清水縣,就看他們夠不夠命大。
那些水匪中有人交代,清吉山的山洞裡還藏有上次他們洗劫蘇家貨船的糧食。
師父說這事咱們沒時間管,貨船也沒地兒裝糧食,得趕著回去。
師父答應了阿爹,說要在掃塵日前趕回家。”
月紅和暗香對視一眼,看來這次回到去,就該清水縣的羅縣令頭疼了。
柳月初又說。
“對了,師父說水匪身上的那些箭支,到時他會請易郎中去拔箭,箭支都得給咱們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