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馬匹安好,並無損傷。”
平安檢查完過來回話。
陸沉微微頷首,目光再次掃過地上的悍匪,冷哼一聲。
“大年初一,爾等就迫不及待的出來為非作歹,當真是可惡至極!”
說罷,他與平安翻身上馬,向著驛站疾馳而去。
官道上一片嗚呼哀哉的抱怨聲。
“大年初一,你還半夜跑馬?怪我們咯!”
到了驛站,平安上前去敲響驛站大門。
好一會兒裡麵才傳來門卒不耐煩的聲音。
“誰呀?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平安大聲回道。
“我家少爺乃京城鎮國公府裡的少主子,趕路至此,還望行個方便!”
“京城鎮國公府?”
門卒嘟囔了一句,這才磨磨蹭蹭地打開了門,睡眼惺忪地打量著陸沉和平安。
“二位有何憑證?”
平安出示了國公府的令牌後,門卒不敢怠慢,打起精神為他們提供有償服務。
陸沉下了馬,將韁繩遞給門卒,淡淡說道:
“換兩匹快馬,準備兩間客房,再弄些熱乎的吃食來。”
“哎!”
門卒應了一聲,叫來兩個小卒引著他們往裡走去。
陸沉和平安進了房間,簡單洗漱一番後,便坐在桌前等待吃食。
不一會兒,就有小卒端著飯菜走了進來,陸沉拿起筷子,卻沒什麼胃口。
回想起剛剛遇到的那些悍匪,他心中不禁一陣煩悶。
“平安,咱倆騎著戰馬、一身勁裝、腰佩兵器,尚且不分白天黑夜的有人攔路打劫。
你說,月紅她們一路回清水縣,是不是也遭受了諸多磨難險阻?”
平安.....
【這我哪知道,小的不是一直跟在少爺您身邊嗎?】
心裡這樣想著,嘴上還是要寬慰著道。
“少爺多慮了,即便他們真的遇到不少事情,但現在不是早已回到了清水縣嗎?
夫人派了府裡的馬車夫王伯和特等丫鬟暗香相送。
他倆一個擅長趕馬車,行路經驗豐富。
一個是國公府裡為數不多的女暗衛,能貼身保護。
相信這一路上不曾讓月紅姑娘吃苦受罪。”
陸沉點點頭。
每當疾馳在官道上,他都會想著自己把月紅走過的路再走一遍,或許就能知道她回家一路的感受了。
隻是這層出不窮的攔路虎讓他不勝其煩。
耽誤趕路不說,還讓他想到月紅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會有多害怕。
因此,他對那些悍匪不留餘地的出手。
雖不致命,但也能讓他們重傷致殘,難以再出來為非作歹。
陸沉和平安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在西北軍營,他們冒險潛入敵方陣營的那一戰,他倆雙手就沾滿了敵人的鮮血。
平安見自家少爺臉色不佳,小心翼翼地說道。
“少爺,彆想那些煩心事了,先吃點東西,好好休息幾個時辰。”
陸沉微微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開始勉強吃了起來。
用過飯後,陸沉和平安回房歇息,一夜無話。
次日,天剛蒙蒙亮,他們便又踏上了行程,繼續朝著目的地進發。
.....
親戚之間的走動需得有來有往,才是常態。
尤其是在過年期間。
年初三,柳家人要去柳家村,給大伯娘和三叔家也拜個年。
王伯和暗香作為月紅的夫家是沒必要去的。
老太太也以月紅身子重不方便出行為由,給留在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