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所以我能外出的時間一日少過一日。
不若夫君你讓倉庫那邊加快進度,我好給裡麵存貨。
待生了孩兒,少說也得一個月不能出門。”
月紅邊說邊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
她感覺胎位每天都有所下降。
陸沉的大手也輕輕的落在月紅的孕肚上。
看向月紅的目光有愛意也有著憐惜。
他其實不太明白月紅空間裡明明有母親寄來的五萬兩銀票,為何不直接拿給她的父母親人。
但隨即,他就想明白了。
不勞而獲隻會滋生人性的懶惰與依賴。
即便是自己的族親,也有著鬥米恩,升米仇的諺語。
過多的錢財猶如一麵照妖鏡,就怕照進現實。
而且固有的常規一旦打破,或許會帶來很多負麵的煩惱。
陸沉輕聲道。
“夫人未雨綢繆,為夫知曉了,隻是倉庫改建的進度已是寧虎他們的極限。
畢竟碼頭那邊也有不少事務,著實無法再抽調人手過來,不過....”
月紅眨巴著眼睛靜靜的看著他,用眼神示意。
【你接著往下說啊!我聽著呢!】
陸沉拉過月紅的手,商量著道。
“夫人,你應該知道北城區的蕭鶴吧?他手下也有不少人。
我之所以沒去找他來幫忙,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的倉庫,也不想無故欠他一個人情。
他一直想找我們購買優質的精米送去老吉縣。
還有白蠟燭的生意,他想運去老吉縣出售,妨礙不到寧虎這邊的銷售。
這事他和我說過好幾回,我不想你跟著勞心勞力,便沒與你說起。”
月紅認真聽完後點了點頭。
“這個可以有,夫君你想啊,那麼大一間倉庫得裝多少石的大米白麵。
而且蠟燭也不怎麼占地方,屆時我將裡麵裝滿存貨。
往後即便我學著彆人坐個雙月子,庫存裡的貨存也足以應付供應數量。
至於蕭鶴那邊,想來他是為了幫他姐牽線搭橋。
我在老吉縣見過他姐,隻要事先談好條件,他姐也是個極其爽快的女強人,這生意完全可以做。”
陸沉思索片刻,覺得月紅所言有理。
最主要是得儘快辦完這件事,好讓月紅在家安心待產。
至於外麵的事,不是還有王伯平安他們嗎?
再不給他倆安排一些事做,他倆還真把自己當捕快了。
“既如此,我一會便讓王伯和平安去與蕭鶴商議合作之事,你在家安心養胎,切不可再為這些事勞神。”
月紅淺笑點頭,挽著陸沉的胳膊起身。
“走,我們去看看婆母。”
陸沉聞言身體就是一僵。
唉!自己挖的坑,硬著頭皮也要往裡跳。
兩人磨蹭了那麼久才出門,結果從春蘭口中得知,喬氏已經早一步去了前院。
喬氏本來就很有自律的人,初到柳宅,怎會等人來請她去前院用餐。
是以,她一早就起床,收拾好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隔壁給王伯準備的房間裡,被褥枕頭都是整整齊齊的。
她還以為王伯比她更早起身。
到了前院和老太太閒聊了一會,她的男人、女兒、兒子、兒媳就都來了。
對了,還有親家公、親家母、隔壁老管家.....
總之就是熱熱鬨鬨的一大家子。
作為兩個同樣新來的住戶,喬氏和春蘭在某一個瞬間對視了一眼,發現彼此的氣色都不錯。
看來到了柳宅並沒有水土不服心理不適的地方。
直到用完早膳,男人們都該乾嘛乾嘛去了。
喬氏才想起來問了一嘴。
“那個歲歲,弟妹打算怎麼處置她?”
徐氏湊近一些答道。
“親家母,我正想和您說這事呢,今個兒一早,去柴房拿木柴的夏嫂就跟我說,昨天關在柴房的歲歲不見啦!”
“啊!不見了,那她去哪了?”
喬氏問這話時,實則並不關心歲歲的去留問題。
隻是歲歲的行李還在她房裡,衣裳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