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今天抓住了，也隻是挽救措施，今年的績效獎金算是跟他無緣了。
“陳校長，我給你帶路吧。”
馮朝陽走在前麵，帶著陳灝走進派出所。
機場派出所不大，隻不過是一個擁有十幾名民警的單位，現在是被國安局暫時扣押鄭墨在這裡。
走過幾個房間，終於在一間掛著“詢問室”的牌子麵前停下。
馮朝陽看了一眼陳灝，欲言又止，“陳校長，你……你儘量不要再裡麵待太久，後麵我們還要帶回去繼續審問。”
要不是這個人是對方單位的，加上光華大學正在研發的芯片項目上非常受上級部門重視。
在機場抓到人就帶走了，根本沒必要來這一出。
“好的我知道。”陳灝麵無表情地說道。
推開門，走進訊問室。
裡麵的布置很簡單，隻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張嫌疑人專座椅。
辦公桌上擺放著打印機和電腦，兩張空著的民警座椅。
陳灝走過去，拉開座椅坐上去。
看著眼前低著頭被銬住的男子，陳灝緩緩歎了口氣。
“鄭墨，我真的想不到會是你。”
中午在白鷺酒店吃完飯，正在研究人工智能蛋蛋的時候，突然接到陳衝的一通電話，打破了他寧靜的周日。
“校、校長，對不起……”鄭墨始終不敢抬頭，有些梗咽著說著。
“為什麼這樣做？”陳灝依舊麵無表情，隻是眼底流轉而過一抹悲哀、惋惜。
鄭墨張口又閉上，“我……我……”
“你是7月11日來學校麵試的，12日下午和學校簽訂用人合同，一轉眼三個月過去，照理說你不應該犯傻的啊，是學校的虧待你了嘛？”陳灝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先進材料研究所的福利待遇可不低。
本科生月薪7000元起、碩士月薪12000元起、博士月薪20000元起。包食宿，在校基本不用支出，拿到的錢都可以存起來。
而且上個月剛給整個項目組發了500萬的項目獎金，鄭墨也分到了30萬，這來學校三月到手就36萬多了，更彆提陳灝還打算年終獎要發個大獎！
結果……今天就來這一出。
他是真搞不明白！
“學校沒虧待我……是我不對！校長你罵我吧！”鄭墨說著抬起頭，雙眼通紅，血絲遍布，兩行淚水無聲流下。
陳灝見狀搖搖頭，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你知道你們陳衝所長私底下在我麵前誇了你幾次嗎？他說你雖然學曆不突出，但是勤奮好學，在研發光子屏的時候常常在實驗室一待就是到淩晨2、3點才走。學校都打算給你更多的機會去鍛煉，五年內申請光華青年，怎麼……怎麼就犯傻了呢？！”說到後麵，陳灝真的來氣。
不光陳衝看好鄭墨，他也是一樣。
鄭墨的屬性是光子屏實驗室裡最高的，潛力值達到了89，雖然沒突破90，但也是一流人才行列。
加上為人敦厚，挺實在的一個人，陳灝計劃著將鄭墨培養為學校的中堅人才，十年後可以獨擋一麵，成為光華大學的一麵旗幟。
可是……這麵旗幟今天就倒下了……
聽著陳灝的一番話，鄭墨隻是一直搖頭痛哭，嘴上念著“我錯了！”三個字。
陳灝心中不是滋味，一個好端端的人才就此被毀了。
直視著對方，陳灝冷聲問道：
“是蘋果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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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2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