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您誤會了,趙永教授還真不是來找麻煩的。”陳灝又試探地問道,“祁老,您為什麼對趙教授意見這麼大?”
“竟然不是來找麻煩的?”祁振國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見陳灝這麼一問,他歎了口氣,說道:“不是對他意見大,應該說是恨鐵不成鋼吧。”
祁振國緩緩道出一段故事。
一個聰明好學的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如何被名利給慢慢腐蝕的故事。
作為西南交大前身唐山鐵道學院畢業的祁振國,在從蘇聯列寧格勒鐵道學院機械工程係博士畢業後便回道西南交大就職,期間雖然以科研為主,但也會堅持擠出時間去授課。
授課期間,趙永便是他發現的一棵好苗子。
趙永當初前往劍橋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的時候,推薦信還是他寫的。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在海外求學十幾年回到國內後,巨大的變化讓他漸漸對這個人感到陌生。
“名利場”,對科學家來說,這是一個慢性毒藥!
當一位科學家思想被腐蝕後,他的科研生涯基本得以告終。
做學問,一定要極度的純粹,夾雜一絲雜質都還不行。
趙永身上的變化也讓祁振國對其徹底失望,可即便如此,在真空超級高鐵項目經費上拒絕趙永,也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是因為時機真的不成熟。
“小趙能力是有的,就是太看重【名】了,不然他的成就絕非如此。”
祁振國的語氣中充滿著惋惜、無奈,他本以為對方能接替自己的位置,繼續振興共和國的鐵道事業。
可現實往往就是這般。
陳灝頗有感觸地點頭,趙永的動力學能力高達92,而且現有能力已然達到上限值,可對方連個院士也不是。
是能力問題嗎?
不是,而是思想出了問題。
陳灝遲疑了下,說道:“祁老,但是我今天見到的趙教授,似乎跟你所說的那個趙永有不少偏差。”
“怎麼說?”祈振國一愣。
陳灝如實得把今天和趙永教授對話的情形大致講述了一遍。
“難道是小趙幡然醒悟了?”祈振國還是不太相信,畢竟沒有親眼看到太難以相信了。
陳灝看了眼時間,笑道:“我看時間也不早了,那這樣吧,待會我喊趙教授來一起吃頓飯。”
“也好!”祁振國直接答應了。
“如果小趙真的醒悟了,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擔任超級高鐵項目副主任。”
對這個陳灝倒不是很在意,而且有祁老擔任項目的總顧問,基本不用操心。
這時,陳灝想起一件事情,問道:“對了祁老,鷺島市政府提交的那個滬鷺超級高鐵計劃,您看上麵會通過嗎?”
“不好說,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怎麼說?”
“鷺島與姑蘇、杭城、長安、金陵等地相比肯定不如,但是……”
祁振國含笑看著陳灝,說道:“但是鷺島有光華大學在,這就是變數。”
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講話多了麵容已經露出些許疲倦。
“對了,還有件事情跟你講。”
“我收到消息,空客、波音幾家飛機製造商已經重啟超音速客機計劃了。”
“超音速客機?”
陳灝念了一聲,眼神像柄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
“要戰,那便戰!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超音速飛機快,還是我們的超級高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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