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踉踉蹌蹌地回到自己那桌,幾個狐朋狗友立刻圍了上來,嘻嘻哈哈地起哄。
“飛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美女沒搞定?”
“看你那樣,不會是被人家給灌趴了吧?”
“沒勁啊飛哥,連個妞都拿不下!”
聽著朋友們的嘲諷,阿飛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加上酒精上頭,怒氣更盛。“媽的,都彆吵吵!”他一拍桌子,“那小子邪門得很!玩骰子就沒輸過!”
“吹牛吧你?就那小白臉?”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嗤笑一聲,“走,哥幾個去會會他!”
“就是,飛哥你不行,讓哥幾個給你找回場子!”
幾個人看熱鬨不嫌事大,加上喝了點酒,膽子也壯,浩浩蕩蕩地朝著陳瀟和顧清璃的卡座走去。
“小子,聽說你玩骰子很厲害?”黃毛率先發難,吊兒郎當地走到卡座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陳瀟。
其他幾個人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帶著幾分挑釁。
“就是你小子讓我飛哥連輸十把?”
“敢不敢跟哥幾個玩玩?”
顧清璃秀眉微蹙,剛想開口,陳瀟卻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靠在沙發上,目光平靜地掃過眼前這幾個歪瓜裂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想玩?”
“廢話!敢不敢?”黃毛拍了拍桌子。
“可以。”陳瀟點點頭,“玩什麼?還是骰子?”
“骰子沒意思,咱們玩點彆的。”背心男從兜裡掏出一副撲克牌,“玩炸金花,怎麼樣?輸一把,喝一杯。”
“隨便。”陳瀟無所謂地聳聳肩。
牌局開始。
幾個年輕人明顯是老手,洗牌、發牌的動作都很熟練,互相使著眼色,顯然是想合起夥來坑陳瀟。
然而,幾輪下來,結果卻讓所有人都傻了眼。
“一對K?不好意思,我是三個A。”陳瀟淡淡地亮出底牌。
黃毛看著自己手裡的對K,又看看陳瀟的三個A,臉都綠了,拿起桌上的啤酒瓶,認栽地灌了一口。
“順子?可惜了,我是同花順。”陳瀟再次亮牌。
背心男拿著手裡的順子,看著陳瀟那黑桃567,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憤憤地拿起酒杯喝酒。
“靠!你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再來!”
他們不信邪,換著花樣玩,從炸金花到鬥地主,甚至連最簡單的比大小都用上了。
但無論玩什麼,無論他們怎麼互相配合,怎麼試圖作弊,最終的結果都隻有一個——輸!
陳瀟就像開了掛一樣,總能在關鍵時刻拿到最好的牌,或者準確地猜中對方的底牌。
骰子、紙牌、劃拳……凡是他們提出來的遊戲,陳瀟照單全收,並且無一例外,全部獲勝。
而那幾個年輕人,從最初的囂張挑釁,到中間的難以置信,再到最後的徹底懵逼,一杯接一杯的酒灌下去,一個個眼神渙散,舌頭都開始打結。
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對著這幾個不斷輸酒的年輕人指指點點,發出陣陣哄笑。
“不行了……喝……喝不動了……”黃毛率先趴在了桌子上,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其他人也東倒西歪,看著陳瀟的眼神充滿了不解。
“媽的……遇到鬼了……”背心男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走……”
幾個人互相攙扶著,狼狽不堪地離開了卡座,留下滿桌的空酒瓶和一片狼藉。
卡座周圍安靜下來,隻剩下迷離的燈光和遠處傳來的音樂。
顧清璃臉頰酡紅,她舉起酒杯,對著陳瀟:“瀟瀟,你可真厲害。”
她笑得嫵媚動人,帶著幾分酒意,更添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