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原本看你一身孽障,是放貸給他人造成,不成想……”
兩人對付邪祟是第一緊要的事,但也沒有料到,林東家犯下的事比他們兩人所想還要大上許多。
流光沒入到林東家身上之後,對方居然開始坐起身來,自言自語,竟是口中所說的都是自己過往犯下來的罪犯。
哪怕是出家人世外人,了宏法師,青陽道長雖心頭有正道,但也不是那種十分迂腐的修行者,此時聽到他口中所說的傷天害理的事,更是怒發衝冠,眉頭緊緊皺起。
“此人當真是狼心狗肺,比畜生都不如!”
一想到自己差點救下來一個畜生,了宏和青陽兩人都像是吃了蒼蠅一樣,一張麵孔鐵青得可怕。
六個大師也是傻眼了。
聽聽。
“殺人放火,誣陷害人,還專門以人肉養花……”
還有最後一點,“太子殿下!”
“都是太子殿下讓我做的啊!”
“我也不想!”
“但我不想死啊!”
“還有那位天師!他說天師大會是最好的時機……”
已經有什麼就說什麼了,等到流光閃現時,這個林東家已經一溜圈把所有東西都吐露出來。
一行人神情頓時像是覆蓋了一層陰霾,天師大會,什麼好時機。
他們想想都知道,一群人在上邊鬥法,天子肯定是要親臨現場。
這種時候,真要是出現什麼差錯。
“冤有頭債有主。”
青陽道長這次是真想歎氣了。
這裡這塊地方依然壓抑,依然令人皮膚顫栗。
但知道前因後果的這些人看來,能做出殺童男童女取心頭血這種行為,本身就已經和畜生無疑。
這裡這塊地方死的人,隻是一個因由罷了,其中那些孩童的怨念,那些死去的百姓的恨意,被吸引到了這裡來,日複一日,直到再有一秀才經過這裡,慘死當場,原本想要回家探親,結果不明不白死在這裡。
“這人原本是一個秀才,按道理來說,怎麼可能會有寶物!”
林東家臉如死灰,“嗬嗬,那位大人物說,這個秀才死了就是最大的寶物,還要橫死,要讓他一口氣始終不能散。”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負責後麵釘棺材的。”
“養屍,這是想要養出一具怨屍啊。”
“不好!趕快回京城,恐怕這裡有變之後,那裡會有人知道!”
“大師,那祂呢!”
假和尚愣愣指著那邊已經消失不見的黑氣道。
“哎!”
“必須趕上去,雖是為了報仇,但一旦大開殺戒,誰也不知道後麵會怎麼樣!”
青陽道長立馬堅定道。
他們不知道陸清已經留下一道法訣,此舉也是不同於他們以往的斬妖除魔。
實在是這件事太惡劣了。
就算是自詡為冷血的修行者,看到這些取人血,吃人肉的東西,誰能忍住不皺眉?
皇城雖說有天子氣,可今昔非比,天子氣源於王朝,王朝之下百姓安穩,天子氣也安穩。
加上此行的債主本身就被血孽侵染了頭頂紫氣。
進入皇城不算什麼。
那邊,陸清看到這一夥人也走了,他才慢慢收回來那片葉子。
“拿好吧,好好溫養。”
此為一功。
陸清重新放入到身旁老樹的枝乾上頭,也不見有流光出現,那片葉子也穩穩當當地繼續生長在樹木身上,瞧上去已經和其他葉子融為一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