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到了家屬院的門口,都已經是晚飯的時間了,不少軍嫂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桑曼曼緊緊地盯著這些人,一個個唇紅齒白的,笑得燦爛,尤其是看到了戰士,這些軍嫂們就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哼,笑的那麼浪……”桑曼曼恨恨地看著她們,以自己的姿色,如果要是穿的好一點,不跟高俊濤他爸媽互掐,她肯定是整個軍屬院的一枝花。
正好路過一個白白淨淨的軍嫂,不但年輕,笑起來還極為有親和力,聽著她的聲音,好像說到了什麼排長,她該不是說的自己的男人高俊濤吧?
桑曼曼幾乎感覺自己都看到了,這個女人對著高俊濤拋媚眼的模樣,沒準還得給高俊濤送水喂水呢?
高俊濤這麼長時間不回家,那些衣服,尤其是貼身衣服,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洗得乾淨?
一定是她,她發浪!
主動給高俊濤洗著貼身的衣服,難怪,她有時候都能聞到一股特彆的味道。
也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直白嚇人,那個長得白淨的軍嫂的同伴悄悄地用胳膊碰了碰她,“哎,你看你右後邊,那女的,你認識不?”
“嗯?”白淨軍嫂正高興著呢,聽到她的話,就想轉過頭,卻被同伴給拉住了,“你慢慢轉過去,彆被她發現了。”
聽著同伴的警告,白淨軍嫂也有些緊張,故意裝作掉了東西,偷偷地看了看,再直起腰的時候,疑惑地說,“我不認識她啊……好像也不是咱們軍屬院的呢。”
“我也不認識。”同伴拉著她快走了兩步,“你沒發現,她眼神不對勁嗎?咱們正常人,誰盯著彆人,那連眼珠都不動的啊!”
白淨軍嫂被她說的後背都直涼,“她不是個神經病吧?會不會衝過來啊?”
“彆急,咱們去找巡邏的同誌去,讓他們過去問問,彆是什麼誤會之類的。”同伴拉著她突然走的飛快,一會兒就消失在桑曼曼的視線範圍內。
…
桑曼曼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她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正要衝上去撕扯那個軍嫂的頭發的時候,不經意間,從她的眼角餘光過去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這讓她的心不禁一震,在後麵跟著那個身影,都忘了去教訓白淨的軍嫂了。
她一邊走一邊想著,這個人很眼熟啊……在哪裡見過來著?
想著想著,桑曼曼的腳步飛快,眼見離那人越來越近了,突然眼前出現了兩個戰士,伸手攔住了她,“這位同誌,這裡是軍屬院,閒雜人等不能隨便進去。”
桑曼曼抬手就要推開他們阻攔的手,可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再看向那個身影的時候,竟然發現那個身影消失不見了。
“哎,人呢?”桑曼曼急得四處張望著,看著戰士還攔著她,立刻不高興地喊著,“都給我讓開!你們乾嘛攔著我啊,我是來找人的。”
兩名戰士對視了一眼,剛剛有軍嫂跟他們說,這邊有個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擔心是人販子假裝的,他們這才過來盤問的。
自從上次人販子綁架了軍屬院的孩子之後,他們每天都會有巡邏的。
沒想到,今天他們剛換了班,竟然就遇到了!
“這位同誌,你來找誰?外麵可以帶你一起過去,或者讓你要找的人出來接你。”一位戰士看她還要衝進來,手裡的槍立刻上了膛。
“!!!”
桑曼曼嚇了一跳,看著他好像要來真格的,瞬間也就不敢太鬨騰了,“我……我不知道她叫啥,但是她肯定是住在這裡,應該……不對,肯定是個寡婦!”
兩個戰士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一抹疑惑。
這話說的顛三倒四的,讓兩個戰士忍不住更是提高了警惕。
“這位同誌,如果你真的說不出來找誰的話,那就請你趕緊的離開!”
他們看著她的樣子,打著補丁的粗布上衣,頭發也是毛毛躁躁的,眼睛隻是盯著裡麵,不知道在看著什麼,看上去可不像是人販子,倒是挺符合剛剛軍嫂說的,腦子肯定有點問題的人。
“我……”桑曼曼頓時沉默了,她總不能說是過來捉奸的吧?
她現在隻是有懷疑,但是還沒真的找到人呢。
“請你離開!不然的話,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戰士說著話,槍口已經對準了桑曼曼。
桑曼曼這下真的被嚇到了,禁不住後退了兩步。
“還不走,我們就真的開槍了。”另外的戰士也跟著抬起槍口對著她了,眼見著兩個戰士的神色越來越冷。
在看看軍屬院裡麵熱熱鬨鬨的,每個人都精神抖擻,隻有自己,明明自己男人也是個排長呢,她卻連這裡的大門都進不去。
想到這裡,桑曼曼整個人都禁不住崩潰了,她又朝著軍屬院走了兩步,“我也是個軍嫂,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兩個戰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她,其實相對於她的穿著而說,桑曼曼的精神麵貌怎麼看都不像是我們堅定而樂觀的軍嫂。
“那你說你是軍嫂,你男人是誰啊?”戰士一點都不相信地說道,“你要是能說出來,我就放你進去找他。”
“他叫……”他這話瞬間讓桑曼曼回過神來,她可是偷著過來的,要是她說出來高俊濤的名字,那她還怎麼調查跟高俊濤不要臉的女人是誰?
看著桑曼曼不說話,兩位戰士更是確認了心裡的猜想,厲聲喝道,“快走,不走真的開槍了啊!”
不過心裡多少也有些同情她,這樣一個對著戰士犯花癡的女人,不知道是經曆了什麼。
但是,這樣的精神有問題的人,更不能讓她進去嚇到軍嫂和孩子了。
桑曼曼幾次都差點把高俊濤的名字說出來,到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了。
她一步一回頭地看著軍屬院,本來她也應該享受這種待遇的,她可是個排長的媳婦啊。
可她現在隻能忍著,到底還是轉身離開了。
一邊走,她一邊心裡恨恨的想著,她一定要找到那個賤女人,讓高俊濤心裡覺得虧欠自己的,讓他們老高家都心裡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