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軍嫌惡地看著他,明明桑鶴鳴被抓走了就是他的陰謀,現在倒是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的,但是審問這種人的時候,是需要技巧的。
他皺了皺眉頭,來回走了幾次,每一步都好像走到了高俊濤的心上,讓他緊張的不行。
“你這沒什麼說服力啊。”郭正軍裝作好像有些相信他的樣子,“你是我們的戰士,我們當然相信你一定不會真的叛變的,可是……”
“可是什麼?”高俊濤巴巴地看著他,盯著他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那都是可以給他判刑的啊,“政委,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背叛祖國的,雖然那個時候,他們給我了我好多金錢、美女……”
他避重就輕地說著,他在越國又吃又喝又拿的,還睡了那麼多的女人,隻要他不說,就不會有什麼人知道。
桑書瑤雖然被抓過去了,但是她也就是在門口打守衛的時候見過自己,所以,他相信應該她不會知道其他的事的。
郭正軍閱人無數,見著他這麼說,眼珠子卻亂轉,分明就是有所隱瞞。
“我雖然很相信我們的戰士不會被敵人的糖衣炮彈所腐蝕,但你就算是假裝叛變,你不是也真的透露了部隊的消息?”郭正軍惋惜的歎了口氣。
“我……”這讓高俊濤瞬間慌張了,他確實為了能夠進一步得到越國軍官的信任,而說了些部隊的信息。
“可是,可是那些都是無關重要的舊的消息,對咱們應該沒有任何的影響的。”高俊濤結結巴巴地說著,哀求地看著郭正軍,“那些都是咱們沒什麼用……”
他趕緊把自己說的那些消息又說了一遍,其實那些地方,真的無關緊要他才說的。
可是越說他就發現郭正軍的臉色就越是難看,看著自己的眼神也越發的淩厲,到後麵的時候,他就越發的不確定了。
“上麵的部署你知道多少?有些地方看上去是沒用了,可你知道那下麵有沒有弄著非常重要的工程?”郭正軍一拍桌子,厲聲地說著。
其實那些地方還真的沒什麼用,都是越國已經知道的東西,但是,這種時候就是要擊破高俊濤最後的心理防線。
“政委,我真的以為那些地方是沒有什麼重要的……”高俊濤忍不住哭了出來,“我本來就是想假裝叛變的,我都計劃好了,肯定能帶著桑研究員從越國安全的回來的。”
聽著他的話,郭正軍不禁冷哼了一聲,諷刺地說,“你憑什麼認為憑著一己之力就能自導自演的成功,你真的當越國是傻子嗎?”
高俊濤瞬間停了哭聲,迷茫地看著他,郭正軍這才冷哼了一聲,“如果沒有我們的支援,你們誰都彆想跑得掉!”
高俊濤昨晚上就意識到了,政委才是能夠拉他一把的人,隻要能夠得到他的諒解,自己也不是不能回去部隊的。
但是現在怎麼能讓他鬆口,這就是個棘手的事。
他現在都恨不得給郭正軍跪下了,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政委向來都是非常的強硬的,根本就不吃求饒這一套的。
“政委,我隻是想回來部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回到部隊……雖然桑研究員不是我救出來的,但是你可以問問桑書瑤,在門口的守衛我是出了很多的的力氣的!”高俊濤猛地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事了。
雖然他最後還是被按住了,但是沒有自己先去衝的話,桑書瑤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把桑鶴鳴給救出去的!
想到這裡,高俊濤又趕緊說,“不信,您可以問問桑書瑤,當時是我阻擋了絕大部分的守衛,她還謝謝我來著。”
這個事,他還真的不怕郭正軍去找桑書瑤對質。
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桑書瑤就算是再怎麼討厭自己,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吧?
“哦。”郭正軍表麵上好像相信了他,“那你現在把自己在越國所做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不要有絲毫的隱瞞。我們會把你的口供仔細審查,你也應該知道,在越國那邊是有我們的人的,所以你做的什麼事,我們都清清楚楚。”
“……”這話讓高俊濤的心裡一驚,他之前就聽說過,各國其實都有彼此的奸細。
他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也無非就是指認出來了王長東而已,這個他其實也可以解釋的。
“如果你交代的很清楚,也許我可以考慮讓你回部隊來。”郭正軍一拋出來這個誘惑,高俊濤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他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執念了,隻要能回到部隊,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行,我都交代。”高俊濤連連點頭。
郭正軍就指了指旁邊記錄的戰士,“你們好好的幫他記錄下來。”
說著,還給他們使了個眼神。
兩個記錄的戰士滿心的憤懣,可是他們現在隻好先忍著,對著高俊濤的時候,語氣還算是溫和,“你說吧,我們會如實的記錄的。”
高俊濤趕緊把自己在越國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說了出來。
隻是說一件事,他就得解釋一下自己的深刻的‘用意’,證明自己根本不會背叛祖國。
尤其是王長東那個事,他恨鐵不成鋼,“本來我都計劃好了,可是他鬼鬼祟祟的,越兵都對他起了懷疑了……”
“是真的起了懷疑嗎?”記錄的戰士拿著筆敲了敲桌子,“王團長的偵查技術在部隊裡都是很出名的,我警告你,不要捏造事實……”
“是是是。”高俊濤趕緊端正著態度,“其實不是王團長被發現了,而是我怕我的計劃被他打亂了,我擔心他救了桑研究員,我就沒辦法立功了……但是,我的計劃裡也是要帶著他走的!”
記錄的戰士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心裡早就翻滾著了,他們之前去衛生院都看過王長東了,被包成了那樣,明顯受傷很嚴重。
其實他被陸錦州救回來的路上倒是沒多少傷,都是在越國被抓起來受刑的時候,弄的一身的傷。
兩個記錄的戰士聽著他的話,都恨不得給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