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錦州出任務,到期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回去部隊又在養傷,算算時間,已經一個月了。
陸錦州和桑書瑤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過夫妻生活了,現在閒下來還真的挺想的。
陸錦州趕緊好好的洗了個澡,渾身都弄得乾乾淨淨的,又去陸晨的房間裡,看著他睡得熟了,這才放心地回到了房間裡。
桑書瑤已經躺在床上了,正開著小夜燈看著書等著他。
“媳婦。”陸錦州爬到了她的身邊,緊緊地貼著她,有意無意地摸著她的耳垂,“晚上咱們吃了火鍋,要不要做點運動,免得胖?”
桑書瑤聽著他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為了醬醬釀釀都能想出來這個理由來。
雖然今天不是規定的日子,桑書瑤還是轉身摟著他的脖子,這次去越國那邊,經曆了那麼多,她也不那麼苛求了。
兩個人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陸錦州看著她的主動,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隻是,他剛要有所動作,又遲疑著了,“沒……計生用品了。”
他有些頹然,對於桑書瑤他一直都非常的尊重的,隻要她的要求他都滿足著的。
比如用計生用品,隻要她不說聽,他就一定會用的,哪怕是都已經到了臨門一腳,他也會硬生生地忍住的。
桑書瑤吻了吻他的唇,溫柔地說,“沒關係,要是懷了就生了唄!”
陸錦州:“!!!”
媳婦同意生孩子了!
她的話輕易的就點燃了陸錦州,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他很想跟桑書瑤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他當然不會因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會苛待陸晨的。
隻是,他也有些擔心著,上次問的時候,陸晨是很不願意的再有個孩子分享媽媽的愛的。
桑書瑤本來也是有這個顧慮的,她不想陸晨心裡有什麼疙瘩,可是她覺得這段時間,陸晨真的長大了不少,跟他說說,他是會明白的。
再說這次的任務這麼危險,讓桑書瑤當時就起了想跟陸錦州生個孩子的念頭。
但是不管怎樣,陸晨也都是他們最愛的孩子,會一如既往的愛著他,絕對不會冷落他的。
…………
王長東跟楊依雪並肩走著,路上的時候,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猛地想起來自己讀得書,就咳嗽了一聲,勉強起了個話頭,“我最近讀了一本書,我對於其中有些看法。”
楊依雪聽著他說話這麼的嚴肅,簡直像是在彙報工作似得,輕輕地笑了笑,“是什麼書啊?”
“就是那個《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王長東想著自己剛開始讀的時候,簡直都要痛苦死了,雖然翻譯的很不錯,但就是外國文學很有些拗口。
那名字一串那麼長,很多時候他都記不住,還得返回去看。
但是看著看著竟然也看進去了,“作為一個戰士,我就是從我自己的角度去想的,我覺得生命的意義,並不是熬著,而是好不容易活這麼一次,就應該燃燒他的光和熱,否則的話,那生命才是真的沒有意義。”
這話讓楊依雪眼睛一亮,她都是從文學和哲學的角度去看的,但是,王長東作為一個活得極為真實的人,他的這個想法反而更加的有意義。
“沒想到你看了書之後,還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楊依雪來了興致,跟他一起討論了書裡的內容。
王長東畢竟看的非常的仔細,有些地方甚至都能背下來了,這讓楊依雪更是驚訝,兩人不禁越聊越投機。
隻是軍屬院就那麼大,路程也隻有這麼遠,就算是兩人走得再慢,再多繞幾圈,也還是到了楊依雪的家裡。
楊依雪站在門口,跟他揮了揮手,“再見,今晚上跟你聊的很愉快。等有機會,我們再一起討論。”
“好,那你回去好好睡。”王長東衝著她擺擺手,示意他看著她進去。
楊依雪笑著點點頭,轉身就進去了房子,王長東看著窗子裡的燈亮了,出現了楊依雪的身影,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他總感覺他們剛從桑書瑤的家裡出來沒多久,可怎麼就這麼快,就到了她回家的時候了呢?
王長東心裡美滋滋地回到了宿舍,隻是他今天太興奮了,竟然睡不著,乾脆就複盤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他突然想起來在吃飯的時候,陸錦州踹他的那一腳,其實是在提醒著自己,照顧一下楊依雪的吧?
他頓時後悔的不行,這是個多麼難得表現的機會,給楊依雪夾菜也能了解到她平時的喜好,可是,自己當時怎麼就隻顧著吃啊。
這死嘴!
什麼時候饞不好,關鍵的時候,腦子也不好使,就一個念頭吃了。
王長東後悔不已,他怎麼就這麼後知後覺的呢?
桑書瑤和陸錦州明顯是給自己創造機會的,如果當時自己在他們家裡就抓住機會的話,楊依雪應該對自己的感覺會更好一些吧?
不會像是現在,他們也就全都聊的是外國文學,對她的平時的喜好,自己竟然一點也都沒有留意。
越想越後悔,王長東忍不住長歎了一聲,難怪桑書瑤那個時候看自己的眼神,簡直跟看著個白癡似得。
鬱悶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可這一夜,他根本就睡不踏實,後悔的王長東半夜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突然醒了,他猛地坐了起來,越想越鬱悶。
想著那麼優秀、那麼美麗的楊依雪,自己蠢的簡直跟一頭豬一樣,王長東就忍不住給自己狠狠的一巴掌,“有機會都不知道抓住,真是蠢!”
宿舍裡的舍友幾乎都睡了,除了均勻的呼吸聲,宿舍非常的安靜,而王長東打自己這一巴掌可是一點力氣都沒留,“啪”地一聲,格外響亮。
就連同宿舍裡的一個戰士都被他的巴掌聲給驚醒了,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看了看王長東,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坐起來了,“你怎麼了?大半夜的不睡覺……”
“哦,沒事,睡吧。”王長東鬱悶的又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