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想了一下,道:“有一家酒肆,肯定會讓林將軍你喜歡。”
“但將軍穿著玄甲去喝酒,不太合適吧?”
林昭雪來的匆忙,忘記換衣服了,現在看著這一身玄甲,的確不適合去喝酒。
“走,去看看附近可有成衣鋪子,本將去買件衣裳換上。”
楚奕道:“林將軍,這個點,估計成衣鋪子也關門了。”
“若是林將軍不嫌棄,先暫時穿我這件外袍披在身上,正好將玄甲給遮掩了。”
林昭雪在北境最危難的時候,玄甲俱碎,她都撿陣亡士兵的甲胄穿戴。
這等小事,自然不會在意。
“好。”
……
謝氏大院內,燈火幽暗。
謝成坤正在用鞭子,使勁鞭撻一名年輕侍女,已經將她抽的遍體鱗傷。
“林昭雪,賤人,拜你所賜,我被剝奪了官位,此仇不共戴天!”
恍惚間,他將這位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侍女當做了林昭雪,一腳重重踹在她的腦袋上。
“哢嚓!”
似是,頭骨破碎了……
侍女,也沒了最後一絲呻吟聲。
一名下人快步走進來。
“公子,查到那個取走林昭雪令牌的人了,他是昔日淮陰侯之子楚奕。”
謝成坤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原來是那個給先帝上書一條鞭法新政的蠢貨之子,難怪敢跟著林昭雪那賤人羞辱我!”
“他爹沒腦子,他也沒腦子,一窩子死種。”
“這一次,我要讓楚家絕後!”
下人又補充了一句。
“公子,據說他後天就要跟一醫館女子成婚了。”
謝成坤舔著舌頭,眼中閃爍出一抹狠辣的殺機,十分濃烈。
“好,後天晚上,我親自過去送一份賀禮!”
“林家令牌我要了,你的女人和性命,哈哈哈,我也要了!”
……
不多時。
楚奕二人來到長樂街最負盛名的一家酒肆,還未進去就聽到裡麵傳來陣陣的吆喝聲。
“林將軍,這是鎮北軍一位遺孀開的酒肆。”
“聽說,她家男人是你軍中的一名校尉,幾年前戰死了,隻留下她跟個幼童。”
林昭雪英氣勃勃的臉龐微微一沉,劍眉輕蹙,隱有一抹沉重之色。
這些年,鎮北軍戰死的將士不少,留下許多孤兒寡母。
“老板娘,取兩壺酒來,再上三盤醬肉,搞兩個下酒菜。”
話音未落。
一位體態豐腴、極其嫵媚的沽酒美婦款款走出。
她雖著樸素寬鬆衣裳,卻掩不住那豐腴的身段,周身散發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婦人見是個氣質高冷、身段高挑的英氣女子來飲酒,雖有些詫異,卻還是笑盈盈地應道:
“好嘞,兩位客官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