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奕左手提著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右手執著寒光凜凜的繡春刀,整個人氣勢驚人。
“大膽!連陛下的執金衛都敢殺!”
“你們,是想造反嗎?!”
這一道聲音宛如驚雷炸響,震得眾人心頭一顫。
那些原本躍躍欲試的家奴們紛紛被震懾住,心生懼意,一時間不敢上前。
謝三爺氣得臉色鐵青,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這個小畜生,太猖狂了!!
但任何事情一旦牽扯到“造反”二字,便讓人投鼠忌器,不敢再過多深入了。
章鎮撫使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在心裡感慨了一句“後生可畏”。
楚奕冷冷緊盯謝三爺,語氣冰冷得像是滲入骨髓的寒風。
“明天,我要謝奎,不然拿不回你兒子的腦袋。”
他轉身要走,遇到有家奴攔著,一刀砍了過去。
“啊!”
那人發出一聲慘叫,肩膀被繡春刀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瞬間湧出。
他捂著傷口,滿臉驚恐地倒退幾步,目中充滿恐懼。
楚奕再次喝道:
“滾!”
這一次,所有家奴徹底崩潰。
他們麵色煞白地紛紛退開,再不敢阻攔。
章鎮撫使遲疑了一下,隻好帶著人匆匆離開了。
墨鴉再看向楚奕這位新入職的同僚,眼眸透著一絲微妙。
深夜敲開謝氏大門,砍下謝氏長子的腦袋,威脅謝氏三房之主,北鎮撫使司要出猛人了!
今夜之後,楚奕這名字將在上京城徹底傳開!
謝三爺好幾次想發話殺了楚奕,可最終還是將話咽回去了。
殺執金衛,背負造反罪名,不好處理!
而且,他也看出那家夥年輕氣盛,真要是逼急恐怕會來殺自己……
“今夜之事,將嘴巴全部閉嚴實了,傳出去半分,扒了你們的皮!!”
眾多家奴唯唯諾諾的應下。
隨後。
謝三爺匆匆來到一個戒備森嚴的院子,
他一改剛才的盛氣淩人,站在門口,對著那幾名護衛,臉上竟露出幾分拘謹。
“勞煩進去通報一聲,府上出了點棘手的事情,我想求見少主。”
護衛進去後,很快出來了。
“進去吧。”
謝三爺鬆了一口氣。
他整了整衣襟,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又在書房見到了一名年輕公子。
那位公子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一杯酒,語氣透著一絲玩味。
“三叔,你看,這西域葡萄酒像不像是賤民的血?”
“越是往死裡踐踏,就越是芬芳醉人啊?“
謝禦麟,琅琊謝氏一房的嫡長子,自幼天資聰慧,被族中長輩們譽為我謝氏麒麟子也。
因此,他一早被認定為謝氏未來的繼承人,在整個謝氏有著極大的話語權。
謝氏主要勢力盤踞在琅琊郡,而在上京城的幾房謝氏,現在則是以他為主。
謝三爺連忙堆起一臉笑意,恭敬地說道:“少主,你這比喻還真是像。”
“不過,那些賤民的血,可比不上你這葡萄酒的半分啊。”
隨後,他又將楚奕闖謝府殺人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說到後麵,眼中的殺意便越濃烈。
“少主,從來沒人敢這樣在我謝氏放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