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原來,你就是娶了鎮北侯的楚閻王……
漁陽公主桃花眸子撲閃撲閃的,下意識攥緊裙擺,低聲啐罵了句:“狗奴才,還算有點能耐。”
可就在這時。
一名身披甲胄的將領策馬而來,身後跟著一大批金吾衛士兵,來者不善。
他的坐騎高大,鬃毛飛揚,渾身散發著威壓。
這人正是金吾衛左中郎將王守軍,臉龐硬朗,眉宇間透著幾分傲氣。
他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左右領軍衛將士,目光又掠過那些扔在地上的兵器,臉上閃過一抹輕蔑與厭惡。
“一群廢物!”
這位王氏將領在心中冷哼一聲,幸好叔父早就安排了他作為這次的後手。
他當即抬起馬鞭,指著楚奕,語氣森然:
“好你個楚奕,竟敢唆使下屬,當眾殺人。”
“你可知,你已經犯下了知法犯法的死罪?!”
楚奕坐在馬上,背脊挺直,神色如常。
他隨意的看了眼來人,便認出其身份,畢竟整個南衙軍十六衛的將領畫像,全在執金衛的檔案庫裡。
女帝這三年看似表麵與五姓和平相處,實則暗中讓執金衛廣布眼線、搜集世家情報。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掀翻這張爛桌子,重開一桌!
“王將軍,剛才這群叛兵進皇城了,沒見你們藏在巷子裡出來。”
“我剛殺完人平息這場兵變了,你就出來。”
他微微一頓,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語氣陡然轉冷,如同刀鋒劃過空氣。
“王將軍,你屬狗的,聞著味來了啊?”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位楚閻王說話,還真是不客氣!
王守軍臉色瞬間鐵青,他握緊韁繩,指節泛白,眼中滿是羞辱與怒火。
“楚奕,你彆在這裡胡說八道!”
“這些左右領軍衛的兄弟們之所以進城來,還不是因為你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不是兵變,隻是清君側……”
楚奕聽到這話,忽然冷笑出聲,笑聲低沉而譏諷。
“彆磨磨唧唧了,他們就是兵變,而這些人,也是案犯家屬。”
“本官身為執金衛千戶,自然有權處置斬殺!”
“你,有什麼意見嗎?”
王守軍見對方態度強硬,便直接改變策略。
“楚奕,就算他們是案犯家屬,可你有就地斬立決的手令嗎?”
“若是沒有,你就是私自濫殺無辜,犯罪了!”
他說到這裡,舔了舔舌頭,更是握緊了手中佩刀。
“那本將軍,有權將你拿下!”
苟齊見狀,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
隻要金吾衛牽製住楚奕,他便有機會救下母親,甚至趁機反殺楚奕!
於是,他的手一點點握緊掉在地上的長刀……
沒想到,楚奕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張空白狀。
他又在那張紙上,用從謝晉那邊沾來的血,寫下一個‘令’字,隨手扔給了王守軍。
“這,就是我執金衛的手令,可先斬後奏!”
王守軍愣了一下,隨即整張臉陰下來了,更是憤怒的扯爛了那張紙。
“楚奕,你當眾偽造手令,現在本將軍要將你拿下。”
他猛然拔出佩刀,刀光一閃,寒芒四射,又掃向執金衛的校尉們,怒聲狂吼:
“本將軍隻抓楚奕此惡賊,爾等不要問罪,全都退下!”
那些金吾衛士兵紛紛握緊兵器,長槍齊刷刷對準了執金衛眾人,殺氣彌漫。
在他們看來,這些遊兵散勇麵對自己這群正規軍,肯定不敢亂動了。
但,楚奕冷喝一聲,聲音如雷:
“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