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麵無表情,聲音冷冽。
“執金衛查案,絕無汙蔑。”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鐵證如山。”
“你們儘管抵賴,反正人證物證俱在,可以一個個請上來對峙。”
那名武勳不敢再狡辯了。
他將額頭重重砸向金磚,鮮血順著眉骨蜿蜒而下,卻渾然不覺,隻一下接一下地磕頭。
“陛下,這其中有誤會,不全都是我兒子乾的,請,請陛下明察……”
其餘勳貴見狀,也紛紛效仿,撲通跪倒在地,泣聲哀求。
“請陛下開恩,念在我等先祖為大景開疆辟土的份上,饒我們一命……”
一時間,殿前儘是沉悶的撞擊聲,哭聲連連。
女帝俯視著這一群求饒的武勳,腦海中浮現出她剛登基時,這些人漠然的眼神。
他們的高傲和輕視,曾經如同一根根刺,紮在自己的心頭。
時至今日,終於輪到她冷眼看他們了!
“既然說到了先祖有功,朕也非絕情之人,就隻殺你們的子嗣。”
“至於你們,剝奪爵位,貶為庶民,拉出去吧。”
這女人輕飄飄的兩句話,卻如同千鈞重石,徹底砸碎了這些武勳數代的基業。
同時,意味著大量武勳勢力將被她收回!
申國公等人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們來不及反應,便被大批禁軍拖了出去。
“陛下,陛下開恩啊。”
“我們先祖為大景立過功,為國家流過血啊……”
可女帝根本無動於衷,隻是冷冷注視著他們的背影,仿佛在看一群垂死的野獸。
“奉孝,朕不想再聽到他們的任何消息了。”
楚奕立刻心領神會,躬身答道:
“是,陛下。”
等到女帝轉身看向楚奕時,眼底寒意儘數已斂。
她想著今日就能拿下監門千牛四衛,這一切全歸功於眼前男子,心中說不出的快意。
“奉孝,太後念叨鎮北侯許久,你們隨朕一起去太後那邊吃個飯。”
天子賜膳,可謂恩厚!
更何況,這頓飯還要加一個太後,更加展現出隆重。
楚奕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是,陛下。”
沒多久。
一行人抵達仁壽殿。
等他們進去內殿時,恰好看到安太後倚靠在榻上,與漁陽公主低聲交談。
她三十出頭的年紀,風韻沉澱,舉手投足間儘顯華貴、端莊。
那宮裝裙裳下的身段豐腴飽滿,襦裙包裹的胸脯上方露出一抹白膩,絲毫不顯輕佻,反而更添嫵媚動人。
端的是,國色天香!
“陛下,今兒怎麼帶著楚愛卿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女帝微微一笑,緩步走到榻前,語調輕緩。
“母後,朕今日特意帶鎮北侯過來陪你用膳,看你是否方便?”
安太後聞言,立馬看向了人群中,那位身段曼妙矯健的英氣女子。
隻見她眉目冷峻而不失柔美,身姿挺拔如鬆,仿佛隨時都能拔劍出鞘。
“鎮北侯,快,上來坐,讓哀家好好看看你。”
說著,她又瞥了眼旁邊的漁陽公主。
“漁陽啊,你先下去吧,讓鎮北侯上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