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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3-EP4:血海沸騰(3)(1 / 2)

OR3EP4:血海沸騰(3)

無論以何種形式進行,權力的實質交接需要儘快地完成。近在咫尺的朝軍不會留給韓軍更多的時間,一旦他們察覺到韓軍的異常行動,就會抓住有利時機迅速地發動新一輪攻勢。為此,在首爾市區內部的韓軍按照殷熙正大將發布的假預警信息四處活動時,儼然掌控了全局的陸軍試圖將一部分士兵留在前線以免防禦設施變得虛弱,儘管人手短缺令他們難以達成自己的目的。此外,考慮到一向不安分的市民可能會反對軍隊的所作所為,把那些同市民有著較深聯係的家夥搶先逮捕更有助於控製局麵。忠實地執行著命令的士兵們不必心懷任何顧慮,誰在戰爭中持有最強大的武力,誰就天然地擁有了一切問題的最終解釋權。

陸軍的行動本應被情報部門注意到,但情報部門自始至終沒有向其他部門發出任何警告,也沒有要求其內部工作人員做出應對。顯然,情報部門的管理者選擇了投靠軍隊而不是站在李璟惠總統一側,他們深知自己那號稱無孔不入的偵察和滲透能力建立在上層的全力支持下。沒有新統帥的授權和支持,情報部門也將徹底變成瞎子。在作出了象征性的抗議後,情報部門不加掩飾地站在了陸軍一側,並為陸軍的指揮官們提供了必要的情報。那些在陸軍眼中顯得危險的公眾人物同樣是情報部門此前的重點調查對象,如今情報部門願意同陸軍主動分享這些內容,無疑是為陸軍掃清了鞏固其臨時統治的障礙。

原本身為軍人的情報部門管理者們,紛紛撕下了用西服製作的簡陋麵具,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任副理事,讓這些人繼續逍遙法外,似乎有些不妥啊。”

急匆匆地趕回地下設施內的任在永沒有遇到多少阻礙,他的身份成為了最有說服力的通行證。在兩旁的衛兵們敬畏的眼神中,任在永走進了情報部門設立在地下的辦事處,去聽一聽自己那位直屬上級的意見。由於情報部門的缺席,事先沒有任何人了解陸軍的計劃(雖然殷熙正大將似乎隻是臨時起意),大部分部門未能做出抵抗便落入了陸軍的控製之中。海軍和空軍則沒有受到影響,殷熙正大將認定其他兵種的同僚不會乾涉他的行動,隻是象征性地以合同參謀本部的名義告知海軍和空軍繼續維持現狀。

悠然自得地躺在椅子上打盹的,正是第八局的管理官元載勳。

“想要抓人,也得有足夠的士兵才行。”任在永畢恭畢敬地站在辦公桌前,給足了麵子,“陸軍需要不停地從前線抽調士兵才能勉強控製住局勢,這還是冒著被北韓軍攻破防線的風險……迅速地擺平反對者,再讓一切恢複常態,才能避免敵人抓住這一機會給我們造成致命一擊。”

“我也不想和那些次要人物打交道。”半眯著眼睛的元載勳管理頗為讚許地點了點頭,仿佛是肯定了任在永提出的客觀缺陷的存在,“由他們去吧,我們隻需要把主要人物抓起來。這樣我們既可以向陸軍交差,又不必擔心在失敗後被追究責任。”

任在永那單薄的眼鏡片後方透射著冷冽的眼神,他用毫無尊敬甚至是略帶冒犯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上司,從中他找到了無數的破綻。元載勳是個精明的官僚,知道如何最大化地利用專業人士去辦事,也明白該如何在一場複雜的鬥爭中恰到好處地保持中立。若不是以李璟惠總統和反對派之間的矛盾激化到了再無緩和餘地的程度,元載勳和整個第八局都不會被當做犧牲品,而是繼續貫徹著這種半中立立場去為不同的新主人效忠。

汙濁的空氣灌進他的鼻腔,令人作嘔的氣味刺激著他的神經並斷絕了一切遐想,永遠冷峻的現實一刻不停地推著任在永向前身不由己地爬行。他有著截然不同的主張和理想,或者說他的理想和殷熙正大將、元載勳管理都背道而馳。隻有站在對應的高度,他才有希望把理念變為現實,提前暴露內心的所思所想會為他更早地帶來職業生涯的重點。向著趾高氣昂的長官謙虛地說了一些沒營養的奉承話後,任在永轉身離開辦公室,從一旁的走廊中叫來了幾名衛兵。

有額外的險惡任務需要他來完成。不穩定因素需要被立即鏟除,其間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情報部門的說法是,讓那些反對派悄無聲息地消失是殷熙正大將的命令,但誰又能否認這其實可能是情報部門的管理者為了討好新的合作者而想出的自作多情之計?半真半假的命令又被元載勳這樣一個從來不怕用最下作的方式達成目的的精明官僚傳遞下來,任在永無法得知命令背後的真相。在傳遞命令的鏈條上,確實有人想要讓這些反對派的首腦全部人間蒸發。梁振萬、金京榮是其中的首要分子,此外還有一些平日缺乏表現機會的小人物,他們都在這份秘密名單上。

命令沿著這金字塔向下傳遞,到了任在永這裡,他成為了真正的執行者。以戒嚴的相關條例規定中的內容為依據,先去逮捕其中一些人,再讓他們恰到好處地【失蹤】,這就是陸軍的命令。假如接管了局勢的陸軍能夠順利地贏得這場戰爭,無論他們選擇交權給文官還是自己繼續執政,局勢隻會對他們有利。即便反對派的基礎仍在,失去了首腦人物的集團勢必變得一團散沙。

“任理事,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離任在永幾步遠的通道交彙處,具秘書忐忑不安地詢問著長官的看法。

“我有我的計劃。”任在永望著身後那些心不在焉的士兵,他懷疑士兵們從未清楚執行這些命令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況且,我們改變不了什麼。”

任在永沒有說出全部真話,他確實有一個計劃,隻不過那計劃需要更多人的配合;他自己改變不了大局,但他能夠接觸到的大人物中卻有著能夠扭轉局勢的強力角色。在這支奉命前去逮捕並以事故為名處決部分反對派首腦人物的隊伍出發之前,已經有一些目標逃離了各自的住處。也許那些目標不能完全逃離陸軍的控製區——如果他們離開了韓軍的陣地,就會陷入朝軍的包圍之中——但哪怕他們稍微用心地同前來追捕他們的士兵捉迷藏,任在永也能找個借口儘量拖延時間。隻要他的上級找不出明確的證據,就無法認定他涉嫌泄露相關情報或是刻意協助目標逃跑。

——他隻希望不要碰上放棄掙紮的悲觀者或是抱著殉道的念頭自己往搜索隊伍上撞,那樣誰也救不了他們。大搖大擺地前去抓捕目標的隊伍很快就會引起注意,縱使情報部門選擇了無視陸軍的兵變並迅速地同陸軍聯手,那些在各個部門之中埋伏了密探的大人物們也會比普通市民更早地獲得相關情報。隻要他們都選擇把保命當做第一優先事項,其中大部分人都能逃過陸軍的圍捕。

那麼,既然他需要逮捕的反對派首腦幾乎都有各自的方式來保證自身的安全,任在永隻需要做一件事:讓更加不專業、不熟練的工作人員去代替他完成這些工作。

“我們得提高效率,彆讓他們跑掉了。”在迷宮一樣的隧道中轉了十幾分鐘後,任在永叫住了那些士兵們,“他們手無寸鐵,隻要我們派出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他們麵前,就會讓他們喪失一切反抗的意誌。按照這些地址去尋找他們的下落,儘快把他們一網打儘。”

戴著頭盔的士兵們唯唯諾諾地分頭離開,按照記錄的地點前往目標的住宅去逮捕那些對陸軍而言體現出了威脅的大人物們。具秘書向著任在永敬了個軍禮,正打算跟著其中幾名士兵一同離開,卻被任在永叫住了。

“你就彆去湊熱鬨了。”任在永靠在牆壁上,雙眼無神地望著頭頂的照明燈,“這本來就是他們該負責的工作,你和我都沒必要親自去當劊子手。”

“但是……”

“咱們得向尊敬的元管理學學偷懶的技巧,這很重要。”任在永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沒有哪一條命令要求實際負責這項工作的負責人必須親自到場逮捕目標。既然他們不說,我們也當沒看見就好。”

具秘書心懷敬畏地佇立在任中領身旁,依舊和對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從這位副理事身上學到了很多技巧,一半是具體工作中的技巧,另一半則是官場中的必備生存技能。任在永比他大了將近十歲,經驗也多出許多,人生的真實體驗往往是笨拙的說教無法替代的。那些願意分享經驗的前輩自然不想讓晚輩犯下同樣的錯誤,即便他們明知道晚輩可能聽不進大部分告誡,這些辛勤的先輩仍然選擇用自娛自樂一般的態度講述著他們曾經嗤之以鼻的教條,來警告誌得意滿的年輕人。

隧道的儘頭傳來了腳步聲,具秘書難以想象這時還會有人焦急地路過這裡。他和任在永不約而同地向著隧道儘頭投以好奇的目光,出現在那裡的是三名氣喘籲籲的韓軍士兵。等到這幾名士兵離他們更近一些,任在永才從對方的相貌中辨認出這些【韓軍士兵】的真實身份。

跑在最前麵的麥克尼爾看到任在永同秘書悠閒地留在地下通道中散步,不由得產生了不滿:

“任中校,我們簡直碰上陷阱了。”他不住地向著任在永抱怨,“接到你的命令之後,我們分彆前往十幾個地點進行搜查,卻沒有發現任何目標。見鬼,他們跑得太快了,我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快地得到消息。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抓住任何人。”

有那麼一瞬間,麥克尼爾從任在永那張冰封的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笑意。他懷疑自己看錯了,並且當任在永板著臉數落他們時,他確實認為自己隻是看錯了。然而,象征性地用幾句甚至沒包含侮辱性質詞彙的廢話打發了眾人後,任在永便和具秘書相視一笑,那樣子像極了童話故事中發覺詭計得逞的巫師。這讓麥克尼爾一時間又搞不清任在永的真實用意了,他相信任在永一定會在這場變故之中持有某一確定的立場,隻是任在永更善於掩飾罷了。

“跑掉了……”任在永裝作用心的樣子念叨著,“那就繼續去找吧。找不到他們,我們也沒法交差啊。”

“這會耽誤很多時間。”麥克尼爾試探性地說道。

“沒錯,所以我認為他們會很快地結束這場鬨劇並讓一切恢複正常。”任在永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畢竟,無論誰想要胡鬨,他都沒有辦法繞過擋在我們眼前的北韓軍。”

留給反對派用來逃跑的時間不多了。相對而言,留給殷熙正大將用來鏟除其政敵的機會也變得越來越少。如果他無法儘快地達成目的,就必須在固執己見地內訌和放下內鬥去共同應對朝軍之間做個選擇。顯然,沒有人會願意在對抗大敵時留存著巨大隱患,這也是殷熙正大將急於將他眼中的禍害和叛徒立即鏟除的原因之一。不過,即便情報部門和陸軍高級將領采取放任或支持的態度,那些無聲無息地抵製著這項命令的官員和士兵們依舊為阻止局勢惡化做出了自己的一份貢獻。

兩支隊伍在地下通道的交叉處分開,麥克尼爾和他的同伴們繼續前去抓捕目標,而任在永則和具秘書留在原地休息。看得出來,任在永不會無緣無故地來到這裡,他肯定接受了某個任務但又在中途決定將主要工作全部丟給手下。

“……咱們現在該幫誰?”等到任在永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後,米拉才遲疑地叫住了麥克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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